文澜表情怔住。听了一会儿,默默关掉。心情沉重。

    接着蹲下身,将雪茄椅前的圆几稍微一收拾,发现已经清洗过的烟缸,一台笔记本和一本蓝色文件盒。

    她没多看,将东西抬起,擦了一遍后就放回原处。

    夜色渐渐发黑,整栋房子的照明系统都亮了。

    临山崖的宏伟江景,将这处孤寂的房子映衬活了起来。

    文澜在他的一个次卧发现令自己坠入深渊的东西。

    蹲在临江的那侧床头柜前,视线在猛一拉开抽屉时,完全呆掉。

    几乎半抽屉的性用品。

    大量大号避孕套,超薄的、凸点的、延时的……

    数不胜数。

    她眼睛在这堆花花绿绿上似迷了路,撞了又撞,疼痛不堪终于慌慌忙忙又有力气移去靠里面的地方。她抬起颤抖的手,掏了掏,结果带出一堆羽毛类女性用品、手铐、皮鞭……

    文澜呆滞后就笑了,笑地眼泪滚滚而下。

    不可置信……

    不知道怎么离开屋子的,耳朵里完全没有声音,两腿也没有自主意识,等文澜再有意识想自己在哪里、在干什么时,人已经到了山道,且跑错方向。

    他的房子在一个山腰,靠山望江,她一直往下跑,跑到长江方向。

    城市灯火离自己很远,主城的热闹烘托着她的孤零。

    文澜哽咽着,披头散发在漆黑路面跪坐,向着下坡的方向。整个人的重心往下坠,似乎要滚下去。

    霍岩、霍岩、霍岩、霍岩……

    霍岩……

    真的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