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肃静一片,无人敢接,无人敢答。

    梁帝指导户部侍郎,“你,你去?”

    那户部侍郎跪着上前道:“启禀圣上,臣万没有此能力能够处理好赈灾事宜,还请圣上另则贤臣。”

    失职降官级是小,抄家砍头是大,终于明白什么是伴君如伴虎。

    梁帝再指一人,依然是同样说辞,气得梁帝脸色发白。

    众官惊惧之际,殿中传来一声查不可闻轻笑。

    沈淮坐在椅上整了整衣袖,起身面对众官冷道:“想不到,我大梁竟养了一群贪生怕死的鼠辈。”

    这一句打死一殿官员,却无人敢驳,他鹰眼巡视众官,“尔等,不过如此。”

    随后看向梁帝道:“他们不敢做的事,我敢,他们不敢去的地方,我去。”

    梁帝听此,有些惊讶。早些年静王承办大大小小的案子,无论明里暗里都做得极为漂亮。

    这些年大权在握的他,已经无需亲自劳动,如今竟也能站出,解燃眉之急。

    只见沈淮的脊梁虽有些孱弱,可他在这大梁的权利的中心,却好似能够用这柔弱的肩膀扛起半边的江山。

    年轻的郡王身上有着不可一世的傲气,更有那孤高清冷的贵气压逼着众人,任何人近前都会自惭形秽。

    一个久病不愈的病人,竟也比这些天天只知在繁华的京都享乐的王公贵族强上许多。

    这场朝堂之间的博弈,最终在沈淮被封为赈灾钦差中结束,沈淮翌日就要动身启程。

    散朝之际,首辅内阁的刘世昌看着沈淮的离去背影,嘴角浮现出一抹微笑。

    静王,是个有担当的。

    .........

    招医的告示,已经出了三天,今日是报名的最后一天,齐洛来到报名处,看着前面几名郎中写好了文书,被告知明日就要启程。

    齐洛来到告示摊面前,要了一张文书,飞快地在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以及擅长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