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曾想,还没靠近,那小子看了自己一眼,便双臂一展,一跃上了屋檐。

    薛佐看着那抱臂俯视自己的臭小子,没办法只好整装出发。

    “大舅爷,我也来瞧瞧!”

    回到堂屋问起老夫人,薛氏这才知道原来昭阳公主还有一子。原来那院中的男子就是顾氏继母昭阳公主在前太子舅家时诞下的儿子——邬哲。

    “不是太子一党的血亲吗?怎么还活着,竟还是个郡王?”薛氏问道。

    老夫人见女儿疑惑便道,“这邬家虽然是谋逆造反,但是邬哲确实长公主嫡血,由于公主长得极像,先帝特别宠爱,将往昔亏欠公主的依稀尽数都补在这位邬家少爷身上,未机关便封了郡王的爵位,还特赐了天子剑,就怕有人因为他是邬家血脉而在先帝百年之后为难他。”

    “照母亲这么说,这位郡王爷当时很出名才是,怎么女儿从前从未听过?”

    老夫人手里打着茶,看着茶汤的浓淡,“你那时还小,府中事物繁琐,我也甚少出去赴宴,你自然是没见过也没听过那位的威名,那可是建康城内横行霸道的主儿,又有皇帝照应着,还有公主的娘亲,极甚一时。”

    “那后面怎么也没了风声?”薛氏为老夫人帮递上茶具,“莫不是失宠了?”

    老夫人笑了一声,“失宠?”王氏摇摇头,“不至于,在公主走后,先帝对他更好。”

    “那时为何?”薛氏奇怪道。

    “是因为一个女人。”

    “女人什么样的女人?连先帝都护不住一个人。”

    老夫人看着碗里的茶汤,“一位身份尊贵的女人——北齐的嫡长公主。”

    “那位不是嫁到北周去了吗?”

    “那都是后面的事了。”

    见老夫人起身,薛氏赶紧上前相扶,“那之前呢?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用。”老夫人拄着禅杖,自己慢慢地走着,薛氏跟在身边。

    “公主自从嫁给顾相后面便一直未有生养,顾相膝下无子,但是与公主恩爱,从未与其它女子接触。公主顾忌顾相一脉后继无人,便广寻古方求子,一年给出的香油钱更是不少,但就是没有身孕。”

    想着如今的顾大公子,薛氏问道,“这既然有了顾大公子,自然公主是寻到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