禺山扬起早已捏紧的拳头,朝平津盔甲的脆弱之处突袭而去。

    眼见保护平津的盔甲即将碎裂,阿宴从禺山身后冲出来,挡在了平津面前。

    “别打了!”

    她用双手阻挡着禺山的拳头,几乎能感受到拳头上呼啸肆虐的杀气正在越烧越浓。

    阿宴以为自己的劝阻不会让禺山停下攻击,但禺山的进攻偏偏却在这之后偃旗息鼓。

    他松开拳头,准备再次拥抱阿宴,却被平津抢了先。

    透心凉的铁臂横在阿宴的锁骨之上,而另一只铁臂此刻正搭在阿宴的头顶。

    “你干嘛……别抓我的头啊!”阿宴想要推开平津那只捉着她天灵盖的手,可隐藏在铁甲之下的力度让她开始心生恐惧。

    从头顶传来的痛感剧烈得让阿宴无法忍受,而且,她发现平津正施展出七分掌劲试图掰弯她的脖子!

    我把你当姐妹,你居然想杀我?!

    阿宴当即气愤得努力撑直脖子,不让平津的掐头折脖之术得逞。

    禺山再次捏起拳头,朝她身后的平津,那副遍布不规则缝隙的头盔砸去。

    “咔嚓嚓——”

    伴随着硬性材料碎裂的声响,平津松开了扣在阿宴脖子和头顶的双手。

    阿宴捂着自己被勒出血红印记的脖子,怒目回望被禺山一拳打倒在地的平津。

    “……居然真的是你。”

    阿宴死死盯着倒在地面上的平津,没有了那副完全包裹头部的头盔,平津那一张利落而木然的脸就像一张缺乏灵魂的高技巧画作附庸在骨骼肌肉之上。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阿宴根本不相信刚才企图扭断自己脖子的就是平津本人。

    “你是怎么回事?不认得我了吗?”

    阿宴伸出手掌在平津麻木的双眼前来回摆动,没有得到平津的一丝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