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之转手机的动作一顿,想起不久前在校园里的那一幕,又仔细看了两秒,Z大的校花,时家世交贺叔叔的女儿,贺家的大小姐,贺曦。

    望着她脸上敷衍的笑意,时砚之淡淡收了视线,回忆刚刚电话里自家爷爷的嘱托,乖巧?

    呵,这个词,还真是跟她不沾边。

    贺曦再回去的时候桌子上的菜已经全部上齐了,刚坐下才想起刚刚时砚之打电话时她听到的自己名字,有些奇怪,时砚之难不成认识她?

    “对了,姐,”贺静往嘴里塞着土豆,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时老师是时家的人,时叔叔的小儿子,只不过他小时候就在国外上学,你可能没什么印象。”

    时家?

    时爷爷家?

    这么说来,时砚之是时爷爷的孙子?冕之哥的弟弟?

    回想小时候就见过这人一次的模糊光景,贺曦还真是一点印象都没。

    …………

    结束的时候九点不到,贺静听她说碰到了时砚之还特地抬头张望了会,跟施源上车时忽然冒出了一句,“时老师可能要去你们Z大。”

    “去Z大?”

    具体的贺静也不太清楚,只那会傍晚的时候听到时老师跟另一个老师的谈话,好像提到了这个信息。

    “对了姐,”贺静降下车窗,趁着施源和贺曦告别的时间歪头示意她耳朵上的罂粟花,“纹这个疼不疼,我也想去纹。”

    贺曦面色看不出任何异常,睫毛轻眨,没回答她这个问题,摆了摆手,“回去慢点。”

    从这里到Z大附近差不多五分钟的路程,贺曦也没骑车,直接从马路上走回去。

    想起刚刚贺静的问题,她摸了摸右边早已恢复的耳垂,因为有罂粟花的覆盖,那里看不出任何当年的痕迹。

    回到公寓的时候陆苗苗还没回来,贺曦目前是在外面租的一个两人公寓,陆苗苗既是她的室友,也是她大学到研究生这些年玩的最好的朋友。

    只不过两人一个是生物学,一个是环境生态学。

    她们开课晚了两天,所以陆苗苗估计明天才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