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

    到凌晨四点、五点、六点。

    看着天边露出鱼肚白。

    一无所获!

    累了一夜的排雷员,在远处看了像疯了似的不停找的寒愈,只敢小声嘀咕:“就昨晚的情况,保不齐都烧化了。”

    没想到的是,即便这么小的声音。

    说完后,却发现那边的男人忽然幽幽转头过来。

    那眼神……

    不能说吓人,只能说恐怖,就像从阴曹地府浸过的修罗,要把人生吞活剥似的。

    因为男人此刻是摘了头盔的,从凌晨四五点的时候,他就摘了头盔。

    那时候张驰才知道他刚进场找人的时候就被地雷炸到了,摘下头盔,看到他额头上一条血迹汇入脖颈,血迹已经干了。

    鼻腔、耳朵都有血迹。

    但他根本像没感觉一眼忙了一夜。

    血迹有一条流到了他眼角处,因此此刻的眼神显得越发嗜血可怖。

    说话的人立刻闭了嘴,只觉得浑身被看得一阵恶寒,后颈冰凉冰凉的。

    “先生。”张驰走到了他身边。

    实际上,张驰看到他能为大小姐这么紧张,心里是高兴的,从一开始到现在,张驰几乎贴身跟着他,最能切身感受到他的变化。

    从冷血无情,到现在,虽然对别人冷血,只对她融化,那也是变了。

    “您去休息吧,我继续找。”张驰道。

    从纽约过来开始,他就滴水未进了,这一夜过来,被炸到七窍流血,又被烤了那么久,很可能就昏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