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愈淡淡的“嗯”了一声。

    夜千宠在卧室窗户边坐了半天。

    她怎么也得出去,要跟席澈联系,好像只能找大叔帮忙。

    何况,慕茧是他女儿这事,虽然她不愿意看到这个结局,但很应该告诉他。

    虽然,这个女儿的品质并不那么尽如人意,毕竟是唯一的血脉。

    她能感觉到大叔提到他女儿时的那种忧伤。他应该找了很多年,如果知道女儿还活着,应该会非常高兴。

    他高兴了,她也会替他开心的。以后只要慕茧不惹她,她可以既往不咎。

    一整天想了很多,不知不觉的天黑了。

    她换过位置,这会儿又坐到了窗户边,手里拿着一支荧光笔,看起来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

    其实被她按下亮光一直在重复1、12、1234、12的规律。

    几次之后,她才收起来,漫不经心的撑着下巴,看着湖那边很远的街角灯光。

    她在想,要怎么样,让席卜生体会生不如死。

    当然,她必须跟席澈商量,毕竟父子关系摆在那儿。

    要是席澈不同意,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这个不能动,那个也不能动?

    手伸到了窗户外,脑袋也微微往外凑,湖面的夜风拂了过来,冷得她打了个寒颤却保持着那个动作。

    倒是隐约听到了不知道从哪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压抑,像是在训人。

    低头,她朝那个延伸往湖中心的木板桥看过去。

    寒愈单手叉腰站在桥头,一手曲臂,手机贴在耳边。

    此刻湖面光线暗,否则一定能看到他气得紧绷的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