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宋初华见卫刑上前挥掌,不由一惊。卫刑不知道,但宋初华知道。公子在离去前可是特别招待过,白玉京虽然年轻,可真气早已大成。只是他的话才说出口,就见卫刑倒飞而起。

    他连忙上前托住卫刑的身子,却觉一股远超过卫刑体重的巨力传递到双手间,仓促间难免“哒哒哒……”一连退了三步才站稳身形。再看白玉京虽然一掌击退了卫刑,也被齐未寒抓住机会,逼到了房间一角,退无可退。

    眼看齐未寒一剑刺向白玉京胸前,白玉京忽然一甩长袖,齐未寒顿觉一阵狂风席卷,手中长剑也为之一滞。

    这才发现白玉京竟然以长袖卷住了他的长剑,他不由变刺为削,白玉京终究不是金八爷,一手袖里乾坤绝世无双。齐未寒剑光一动,那长袖就四裂开来。

    而齐未寒变招的同时,白玉京也没有闲着。如金蝉脱壳,又仿佛使出了华山派的“解衣抱火”。说时迟,那时快,他已经从那宽大的道袍脱身而出。在齐未寒长剑舞动,撕裂道袍时,他的手,也悄然间黏上了寒光四溢的剑身。

    齐未寒从未有想过有人的手能快过他的剑,仿佛无形无相一般,在漫天交织的剑影中黏上他的剑身。

    白玉京这时也是微微诧异,眼见齐未寒剑影交错,无从躲避时,他不得不行此险招,以手为爪去抓取齐未寒的长剑。但没有料到的是竟然自然而然水到渠成,仿佛出于无有,入于无间,直接附上了剑身所在。

    他不知道的是,这正是他修行胎息经时,神观六象,无意识中练就的巽风式,风无形,来去无踪。

    “叮叮……”

    虽然诧异,但白玉京也没忘了大敌当前。五指连弹,落在剑身上如金似铁。

    正是以指为剑,施展出了“荡剑式”。

    齐未寒幸运的是他手中长剑乃是一等一的好剑,所以未能断裂成数截。而不幸的也是他手中的剑乃是一等一的好剑,在白玉京的“荡剑式”下顿时被震荡开来,几乎脱手而出。

    趁此良机,白玉京已经贴身一靠,无匹的掌劲随之喷吐而出。

    齐未寒不得不挥掌与之相碰,顿觉一股巨力传来,如卫刑一般倒飞出去。白玉京连忙趋身上前,正欲夺下他手中剑时,忽觉身旁一侧寒气逼人,气劲翻飞。

    一抹刺眼的刀光闪过,“草蛇灰线”,白玉京身形一扑,险险躲过。而在他原来的地方,桌椅都纷纷一分为二,乃至地上铺就的青石砖都出现一道裂缝。

    就如齐未寒没有料到有人以手为剑破了他的剑法,宋初华也没有料到短短几个呼吸间,五弟和八弟竟然双双失手,被白玉京这个看起来不过二十余岁的道士给击败。

    虽然公子早就提醒过白玉京非一般江湖高手,但也远远出乎宋初华的意料。

    若知道白玉京这般厉害,他刚才也不会自恃身份袖手旁观。

    不过,宋初华一出手,白玉京就感觉到此人远远超过刚才那二人。其刀锋之盛,刀法之快,白玉京竟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这念头一生,又见刀光乍起。面对这等刀光,若手中有剑,白玉京还能直面其锋。此时两手空空,他唯有躲闪。

    “轰隆”一声,白玉京侧身闪过,那刀光竟将一旁的墙壁给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