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那小丐也不是他孙子,否则常理之下,再艰险的环境都会拉着孙子跑。

    原本那哆哆嗦嗦的小丐也一样现出机灵的样子,他眼珠一转,就钻入人群跑了。

    然后他掩入一条巷中,咬着手指好奇的看。

    ……

    州衙广场上一片惨嚎,到处是头破血流的人群,触目惊心的滩滩鲜血,场中不论秀才、泼妇、乞丐,迅雷不及掩耳之下,皆被新安庄壮妇打翻了。

    她们下手还狠辣之极,手中藤棍长棍专打她们痛点,打得众泼妇刁民秀才涕泪横流,满地求饶磕头。

    一些逃跑的人群,她们还追上去打,各街头巷尾间,就是声嘶力竭的惨叫,泣不成声的哭嚎。

    一些泼妇乞丐还被拖了回来,几个,十几个壮妇围着狠打,打得她们满鼻满脸的血与土,容色凄厉,哀声不止。

    她们二百人,很轻松就打翻了倍数她们的对手,看着满地乱爬哭嚎的人群,围观众人,皆是心惊胆寒。

    州衙内外的衙役们,个个也是呆若木鸡,瑟瑟发抖,不敢稍有动弹,惟恐引起那些悍妇们的注意。而且打人的还是妇女,若他们堂堂公人被妇人打翻在地,那活着不如死了。

    除了那些惨叫声,衙前街围观众人鸦雀无声,这一刻,新安庄壮妇队威震邳州。

    而且很多人心中还有怪异的感觉,没想到妇女也有这么威风的时候。看看很多跪在地上的秀才,他们被盾牌围着,被藤棍指着,屈辱求饶,泣不成声的样子,他们就感觉世间伦常颠倒了。

    “唉,真是斯文尽丧!”

    茶馆的二楼内,王台辅闭上了眼睛,发出沉重的叹息。

    这一片的茶馆酒楼都是密密探出的观看人头,惊呼声此起彼伏。

    在王台辅身旁,王养心也是惊叹:“杨大人这一招高啊,以壮妇对抗泼妇秀才,便是传出去,外人都不知该如何说好。被打的秀才,甚至会蒙上污名。依小弟看,这次乡试,郭文纪等人命运多舛了。”

    王台辅道:“只是这样一来,杨大人更会得罪读书人。他这条路,太独了,什么时候死于非命都不知道。”

    王养心赞同:“以妇人对战生员,骇人听闻,恐怕在大明还是第一次。”

    对衙门外间的事,知州苏成性当然关注,特别对那些闹事的生员们。

    很快,他就得到外间的消息,不由露出怪异的神情:“以妇人对战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