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作轻松,干笑两声:“裴寒哥哥?”

    裴寒没动,察觉到她后背轻颤,他低笑一声,声音带着几分寒意,“怕我?”

    “不……我怎么可能会怕你呢?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

    简绥绥眨眨眼,声音放软,用小时候那样撒娇的语气跟他说话,意图提醒他俩人是兄妹关系,以往她这样和人撒娇时,对方总是对她无可奈何。

    “裴寒哥哥,你的手掐疼我了。”

    裴寒的大手放在她腰侧,给她细细揉了几下,酥酥麻麻的触感让简绥绥的荒谬感更重了,从前他要是这样对她,她一定会以为那是哥哥对妹妹的疼爱,可如今她觉得那与其说是疼爱,倒不如说是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

    简绥绥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了,裴寒捏住她白白的耳垂,玩弄一般,声音看似温和却带着让人颤栗的质感,“绥绥,你好像在怕我,哥哥疼你你不高兴?”

    简绥绥十分想哭,她暖了那么多年的小孩怎么还是变成书里那个阴晴不定的死变态?明明裴寒优秀内敛,是很正面的人物,怎么回裴家几年,骨子里那点阴暗的东西全都出来了?这还是她认识的裴寒吗?

    还是说他一直是这样的人,只是从前隐藏的好而已。

    那么他为什么不继续隐藏呢?

    简绥绥继续发抖,声音也在打颤,“哥哥,你吓到绥绥了。”

    裴寒忽而轻笑一声,把她从床上拉起来,恢复了往常的温和:“看把你给吓的,起来洗漱一下去一楼吃饭。”

    “……”这绝壁是个变态!

    明明上一秒那阴沉的语气能吓死人,这一秒又变了脸色,唔唔唔,她不想跟这种变态待在一起,这不是她的裴寒哥哥,这是钮祜禄裴寒,谁都打不赢的那种,她有点怕他。

    昨晚简绥绥就发现这个别墅里没有任何佣人,不出意料,早餐是裴寒亲自下厨做的。

    他穿着机器猫的围裙,站在厨房内,将做好的早餐装入盘中,晨光落在他身上,使得他比方才多了几分暖意,简绥绥莫名又觉得她认识的裴寒哥哥回来了,他还是从前那个温和内敛的裴寒。

    她轻松不少,咬了一口荷包蛋,惊叹道:“不愧是你,荷包蛋都煎得跟别人不一样。”

    裴寒深眸中闪过笑意,站在中岛台前打算给她榨一杯果汁。

    饭桌下她细白的小腿前后晃动,看得他眸光微深,她一向纤细,从前哪哪都瘦,这几年倒是发育了,该胖的地方胖起来了,小腿却一点没有变粗的趋势,细长莹润的脚踝,好似某件艺术品,让他忍不住想珍藏在自己手里。

    手上仿佛还有残留的触感,他忽而想上去握一握那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