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滴血溅到脸上,傅抱星甩了甩脑袋,浑不在意,倒是沈星沉将手探了过来,将那几滴血擦掉。

    傅抱星动作稍顿,看向沈星沉,却见沈星沉脸上徒然多出一缕慌乱。

    这完全是一个下意识的习惯性行为,明明隔了这么多年,却还是被沈星沉无比自然的做了出来。

    只狼狈了不到半秒,沈星沉就恢复一贯的冷硬,收回手掩饰道:

    “本尊……只是爱干净,你别多想。”

    傅抱星挑眉:“那就多谢沈宫主屈尊降贵了。”

    他看起来完全没受影响,也完全没多想,仍旧处理着手头的猎物,反倒是沈星沉心潮起伏,思绪繁杂。

    耳旁甚至听见另一个人的声音。

    “凭什么只有你记得!”

    “凭什么他总是这么心安理得!”

    “你忘记被抛弃时的痛苦了吗?!”

    “你忘记那些年忍辱负重的折磨了吗?!”

    “你想过那么多折辱他的法子,你用出来啊!你用啊!”

    沈星沉踉跄着后退一步,手腕上的囚星锁瞬间紧绷,发出冰冷的撞击磨擦声。

    他面庞染上阴霾,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冰冷阴森的字眼。

    “闭嘴,没用的废物。”

    年幼的獐子皮肤还很娇嫩,傅抱星用方才处理野鸡的石刀沿着獐子的咽喉一路划下去。

    鲜血和内脏一起涌出,傅抱星娴熟地将内脏摘除扔到一旁,然后用石刀将比较好食用的部分切除下来,在水洼中清洗干净血水,用香料和汁液涂抹均匀,放在荷叶里腌制。

    脂肪较多的几块被傅抱星单独剔了出来,随后,傅抱星站起来,侧眸扫了眼沈星沉。

    “沈宫主,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