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志嗤笑一声,又朝东看了看,除了些许烟尘,再什么也看不到。

    想想也对,离着五六里,人的眼睛再厉害,也看不到那么远的地方。反之,敌人也绝对看不到自己这边的情况。

    他想了想,将令牌抛给了李显:“去给李亮传令,再行三里,全军下车。甲卒列阵,辅兵押后……记住,不要敲鼓,散步行进……

    令兵,向北岸举旗,再行三里后,骑兵暂停行军,抓紧时间给马喂料、积蓄马力。等中军列好阵后,看我旗令行事……”

    “诺!”李显应了一声,打马而去,旗令兵举起一杆绿色的大旗,左右挥舞了几下。

    两河之间就有塘骑,只接力了十来骑,军令就传到了十里北的茹河边……

    真的只有五六百甲骑?

    怎么可能!

    李承志再蠢,也不会只带骑兵来打这五千步骑混合的乱贼。

    能不能打的过先不提,便是折损上一个,都能让李承志心疼的滴血。

    谨慎起见,李承志连那两旅辅兵都带上了,全跟在骑兵的屁股后头。

    一路走来,一半步行,一半乘着马车嚼着干粮,每过两刻便换乘一次……

    那为何不起烟尘?

    行军的道路就在河边,李承志要连用水泼路压制烟尘,以此掩藏中军行迹的办法都想不到,还带什么兵,打什么仗?

    趁早回去奶孩子吧……

    又往前走了三里,已隐隐绰绰能看到农庄外的敌兵时,李承志翻身下了马,又让旗令兵分别给随后的中军和北岸的骑兵传令。

    骑兵纷纷下马,飞快的给战马戴上了料兜。

    大战在即,谁也说不准会打多长时间,因此在战前必须要让战马吃个七八分饱,而且还要吃的快,吃的好……

    骑兵之所以贵,不好养,其中一点也在于此。

    因为马这玩意是直肠子,吃的多,还消化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