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今年会不会回来。

    任明之的手交叠在一起,一只手的指腹摩挲着另一只手上不太明显的疤痕,微微凸起的手感让她的焦虑略微平和下来,好一会儿后,任明之回过神来看见了自己这无意识的动作,两只手触电一样迅速分开。

    伤疤是那次留下来的,任清舞说的没错,烈X犬估计都挣不开。好在那铁环还有点棱角,任明之趁妹妹熟睡,一点一点地弄,好歹是Ga0出来了。得亏脚上的不是铁环只是皮革,不然她真是cHa翅也难飞。

    但挣脱是有代价的,她手血淋淋的去打车,差点没给司机吓个好歹。后来治疗相当麻烦,毕竟伤到骨头了,任明之的手至今都没从前稳,也做不了JiNg细些的C作。

    医生告知她这点的时候,她居然想的是:那我以后没办法给她做好吃的了。

    不回来也好。

    难以言说的情绪盘旋心中,任明之自嘲地笑笑,又皱起眉。

    她盯双手上极其相似的两道疤盯了很久,眼神失焦,不知道在想什么。

    按惯例这周末该回任家吃饭,任明之那天早早地下了班——b起平时,六点确实算早了——接上周沁,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在后排交流一阵,又开始各做各的事情。

    “咦?”周沁在朋友圈刷到了张照片,上面的内容让她惊讶地发出了声音。

    任明之礼貌X地抬起头,问她:“怎么了?”

    周沁眼珠转了转,手中的屏幕微微侧向另一边,没让任明之看见,“没什么,一点小事。”

    任明之点点头,继续翻手里的报表。年底了实在很忙,所有事情都攒到一块儿,她其实都有点想下周再回家,但转念一想,下周估计会更忙,就还是今天回了。

    静了没一会儿,任明之听到周沁闲聊般问了句:“对了,清舞表妹快两年没回来了吧?”

    任明之顿了顿,没抬头:“嗯。”

    “姑母挺想她的,上次还和我说来着,念叨你们姐俩小时候感情那么好,长大了却……”

    虽然已经习惯了未婚妻私下里不着调的个X,任明之还是不太高兴,她抬眼看过去,对上周沁貌似无辜的眼神。

    “人总会变的。”任明之又低下头,只淡淡说了这么一句。

    “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