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汇报,果真在花楼、赌场以及长街上遇到了姜伯公带来的下人们。

    姜糖翘起嘴角,继续追问道:“可打探出他们是何时来到江州的?”

    下人微微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姜父与姜母,低下头,胆颤地说道:“据他们说,来江州有四五天了……”

    姜父闻言,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气愤至极,“他们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当成一家人!”

    下人深恐姜父发怒,连累了自己,连忙开口劝道:“老爷息怒,也许是姜伯公他们不忍打扰您……”

    话未说完,下人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若是真心不忍打扰,又怎么会在登门的时候,连个拜帖都没递,打得姜府上下措手不及。

    姜糖赏了钱,让懊恼不已的下人离开,可是萦绕在大家头顶上的沉抑氛围,却久久不散。

    “爹爹、娘亲、阿姐,莫问往事,只看今朝。”姜糖激励鼓动众人的情绪,“明日可要记得五更天的时候,叫我起床哦!”

    姜父欣慰的目光看着姜糖,随后又看向了姜蜜,之后,又把目光转回了姜糖身上,略带鄙夷的语气道:“要不,你还是三更天的时候起床吧……”不然,猴年马月才能追上姜蜜的水平。

    “三更天起床,你这是要把我当成鬼去训练么?”

    姜糖怒气上头,一边绕着圆桌追着姜父,一边嘴里自嘲,“我干脆一天十二个时辰,天天不休息,一直跟着你练就是了!”

    姜父围着圆桌小跑,嘴里还不忘调侃,“如果你想这样练习,爹爹就听你的,只要你能撑到九月九,活着进御膳房。”

    姜母和姜蜜听不下去了,一人逮着一个,分开了两人。

    “糖糖本就是被你赶鸭子上架,你……”话说到一半,姜母的眼泪说掉就掉,姜父顾不得其它事,连忙温言细语哄着姜母。

    姜蜜和姜糖在一旁看着,只觉得蜜得牙疼。

    姜蜜:“天晚了,我们回去吧,明日,你还要早点起床呢。”

    姜糖:“阿姐说的是,我们回去吧,明日,你还要早起叫我呢。”

    次日,整个姜府都被“唰唰唰”的切菜声所覆盖,偶尔还传来几声不和谐的“吨吨”声。

    姜父站在罪魁祸首前,沉着脸,背着手,直勾勾地盯着姜湖,一言不发。

    姜湖也是第一次见姜父如此严肃,心生胆怯,险些拿不稳手中的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