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冷静了些许,周身似乎又突然莫名其妙地回到那种针掉地上都听得见,轻声说话都是扰民的氛围。寂静得可怕。

    不过本来就该如此,自己一个人住的地方能有什么人味儿?

    不是说独居必定悲惨,只是他对待生活的热情不足以支持他日常和学业兼顾,然后就凑合着凑合着就那么过下去了。

    有时候真是懒到饭都吃不上一口热乎的,不然就是有味道的菜肴也能下个肚,这还是自己对自己。尤其冬夏两天最讨厌,什么都凉嗖嗖臭烘烘的,吃得人想吐反胃。

    这样nVe待自己的日子他有了七年,这其中厨艺见长,从煮面条都能糊锅到只要不是高标准严要求的菜基本都能一举拿下。只不过最后结局都没变多少,他想热就热,不想,发懒的话,就残羹剩饭好了。家里没人帮他。

    那如今牛高马大的,奇迹昂。

    哦哦,原来不是悲惨,是卖惨啊。

    是啊,非要这么说的话也行,怎么?我父母连新年都可以不在的,还不允许我可怜了?

    小时候还傻,总以为作为孩子考第一就好了,就能理所应当的得到宠Ai。

    可云逸到现在才发现,他和父母间的隔阂是他做错了事后的严厉惩罚。

    彼此厌恶着相活。

    嗯,看来他今日火气倒是也不小。

    其实本来也没什么的,这么多个日日夜夜都过来了,只是今日和蓝竺的一切后牵扯出来的种种……b如就说他可是现在还清清楚楚地记得那个人和自己道完歉后,自己就被校长叫到校长室约谈。然后那个平日里德高望重的中年男人,现在就以一种十分不成器的嘴脸看着他。异常异常地,失望。

    “云逸啊,不是我说你,你是怎么Ga0得?是怎么回事儿啊?什么是特殊关注你不懂是吗?”男人先是摘下眼镜儿放在那花梨木的桌面上,随后便颇为无奈地将手掌穿cHa进自己头上那为数不多的独苗里。

    “……”

    “你知不知道蓝竺他们家是g什么的啊?你知不知道他爸爸是谁?你知不知道他妈妈是谁?你知不知道他爷爷NN外公外婆的谁?啊?”随后那代表着沉稳从容的眼镜儿又被放到了那出了挺多油的鼻梁之上,而从那树脂透出的也是似平常那般的冷漠严肃了。

    “我怎么知道他们家是g什么的以及谁是谁?我又不是公安局的。而且他又没怎么样,现在脑袋被包的像个印度人的是我,不是他。总不能因为我爸我妈少来学校的原因就这么欺负人吧?”

    惯来隐忍做事的学生会主席此番话一出,真是塞得对面哑口无言,颇有那么些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架势了。

    昂,可等后面对方回过神来说你这孩子怎么讲话什么态度时,云逸又缄默不言了。

    那父母这般放养,再结合起平常考试只要不是第一就要从一放学被念到进家门口的那种让人劳累十分的压迫,不好意思了,他今天就是要怨天尤人了。父母至蓝竺,今天谁都逃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