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前的空地,蓝堂英俯身干呕。

    好一阵,他终于缓神,刚要破口大骂。

    忽然—

    一瓶冰水凌空抛来,他下意识接住,被冻得打个寒颤。

    耀哉见状,忍俊不禁:“给你漱口的。”

    贵族青年的埋怨因这瓶水烟消云散。

    但男人的嘲笑让他义愤填膺。

    为了不输气势,湖蓝色的双眼被瞪得大如桂圆:

    “有什么好笑的!”

    [没见过晕车吗!]

    青年抬头,目睹产屋敷耀哉站得不远不近,勾唇浅笑,纤细挺拔的身影在月光照耀下,像是只盛放在夜晚的昙花。

    那么扣人心弦。

    蓝堂口干舌燥,红晕争先恐后爬上脸颊。

    “我,我只是晕车而已。”

    片刻前的气势汹汹化作毫无杀伤力的撒娇。

    耀哉会心一笑。

    “是我救了你。”他半真半假地说。

    果然,蓝堂英反射性地抬头:

    “谁说你救了我,谁让你救了?你给本少爷说清楚。”

    青年咬牙切齿,像是决不轻易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