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杀了你,不过如果让木璃然亲手将剑刺入你胸口。才是对你致命的伤害吧……”迟无极话音未落,惊觉哪里不对。

    低头却见战仓溟握着的剑锋,双目清明,哪有一点被迷昏的样子。迟无极想要拔出剑,却动弹不得。

    “璃儿说过一句话,”战仓溟掌中流血,顺着剑锋蜿蜒流下,面上是带着令人生怖的笑“反派死于话多,国师大人,你的话可真是有点多。”说着就是把着剑锋,将剑夺过来。

    迟无极一惊,转身却发现房门已关,嗅着空气中的迷药越来越浓,心知中了陷阱,奈何手脚无力,跪在地上,只得恨恨的看着战仓溟。

    战仓溟将剑锋搭在迟无极肩上,鲜血染上黑袍,却没有丝毫痕迹。

    “若是璃儿在这里,听得你这一席话,不知该作何反应。”战仓溟淡淡的说道。

    “可惜她不在,可惜他到现在还认为你是害死她孩子的凶手,还认为你囚着他弟弟,是她这辈子的仇人。”迟无极无畏地看着战仓溟。“你说想杀我,尽管杀,只要你想让木璃然更恨你……”迟无极还想再说,却被战仓溟撬开了嘴,一颗药丸过喉而入。

    “这是解药,我不会杀你。告诉木璃然,若想救木甘辰,叫她自己来。”战仓溟放下剑。

    “自己来?你可知她现在身子虚弱,走两步都面色发白。”

    战仓溟身子颤了颤,有些站不稳。

    “成日以泪洗面,想着她那未出生的孩子。”

    一行清泪从战仓溟脸边划过。

    迟无极活动下身子,发现有了知觉,捡起地上的剑,想要刺入战仓溟体内。却感觉胸口剧痛。一把剑从背后穿胸而过。又拔出。

    迟无极转身,若柔手中提着带血的剑,满眼泪水。

    迟无极没有惊讶,当他看到战仓溟神志清醒时,便知道若柔背叛了他,忍着胸口的痛,想要说话,却先咳出一口血。“咳……为何不涂我给你的生肌膏。”

    若柔拼命的摇头“主上,不要再这样了。不要再让我杀人了。”泣不成声,她真的受不了了,每夜都能听到孩童的啼哭,惊醒时却发现四下安静。但是良心的谴责就已经让若柔寝食难安了。

    “战仓溟,你这一出戏可真是精彩。”迟无极哈哈笑道,想到伤口,咳得更厉害。

    “你说的对,我若杀了你,木璃然她会更恨我,我很想杀了你,但是如果让璃儿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对你所做一切的嘲讽吧。”战仓溟点了迟无极身上几处穴位,勉强止住血。“你走吧。”

    迟无极回到国师府时,已经奄奄一息,府上的小厮看着躺在地上鲜血淋漓的主子。吓得尖叫起来,帮忙叫大夫。

    一个晚上,国师府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