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辞这才喝了口茶。

    小指上的结没有绑好,景行舟用牙自己紧了紧,就听司辞在旁边念叨了起来,“掌门人仙逝前后,你唯一一趟远门就是去了不死林,那时乐天还没出来,想来也没出过什么大事,所以我就比较在意这个。”

    “景行舟。”司辞抬眸,“你的灵力哪儿去了?”

    “送人了。”

    “放你娘的狗屁!”司辞一双凌厉的眼死死地盯着他。

    景行舟眯起眼睛,静静道:“咱俩有话好说,不要牵扯无辜的人。”

    司辞起身,猛地将茶盏一摔,水花四溅,他双手叉腰,在景行舟面前来回踱步,最后气急败坏,指着他鼻尖就骂:“我算是明白了,咱俩上辈子绝对有段冤孽,不然也不会现在让你报应在我面前!”

    景行舟笑,“报应爽不爽?”

    司辞:“他娘的,你干脆直接爽死我算了。”

    “这事,掌门人,不是。”司辞白眼一翻,稳了稳思绪,接着道:“这事代掌门知道吗?我记着那孩子与你关系还不错。”

    景行舟:“他任职这许久,你可去看过?”

    司辞郁闷,“我没事去看他做什么?”

    景行舟沉默片刻,“小孩儿他,记忆有些混乱。”

    司辞:“先掌门身死对他打击这般大吗?”

    景行舟顿了顿,道:“有件事瞒了很久,大概也没几人知道,他体内有赤翎云凤的妖骨。”

    司辞倒吸一口冷气,又听景行舟淡淡道:“不过伏邪与其相克,大多数时候还是能压制住的。”

    司辞:“那之外呢?”

    景行舟:“除非他要自己疯。”

    司辞道:“我记得你说过,锻炼伏邪剑身时,曾融了骨血入内,你既然与他剑意相通,日后也自然是能帮他的。”

    “我帮不了。”景行舟转头看向木窗前的那只八哥,笑得温和,“如今这般局面,是他为囚笼我为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