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出征之时,你还未出生,也许是嫂嫂不想你卷入二哥昔日的江湖纷争中,也就对往事只字不提。”

    杨延朗解释过后,又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对了,贤侄,我这还有一物,兴许你能认得。”

    上将军把手探入怀中,又取出丝绸包裹的一物,交到少年人的手中。

    这是个小物件,少年人一只手就可以握住,他缓缓打开丝绸,其中包了块手帕,其上还有一块钥匙。

    看到钥匙的瞬间,少年人心中灵光闪过,急忙从自己的脖颈上掏出随身携带的钥匙,拿起两块钥匙轻轻一扣,竟然合并为一把。

    母亲临终前病入膏肓,话都说不清晰,神智也有些不清楚,只是反复念叨两句话“钥匙,龙凤钥匙……鸳鸯锁……”

    这把钥匙打磨的很精致,钟鸣身上随身携带的这把雕有凤首啼鸣,而杨延朗带来的那把是龙首吐珠,两把钥匙之间有合口,轻轻一扣便成为把新钥匙。

    如此一来,少年人心中万千思绪闪过,也明白了那石盒的机密。

    见到两把钥匙严丝合缝的扣在一起,杨延朗撩袍而起,嘴中念道“龙凤钥匙,果真神奇,二哥说过,你家传的龙凤钥匙是巧夺天工之物,今日一见的确精巧。”

    有龙凤钥匙在此,少年人也是彻底信了杨将军所言,赶紧起身,低头便拜,“杨叔父奔波劳碌,千里来寻小侄,钟鸣感激不尽,无以为报!”

    “这是做甚么,你我叔侄何须如此客气,贤侄快快请起!”

    白袍上将军忙将少年人扶起,两人相视而立。

    上将军欣慰挂笑,少年人感激涕零。

    至于钟鸣为何眼眶湿润,他也说不清楚,只是摸到这钥匙,听到父亲的名号,便忍不住。

    大概是上一世也有个对自己极好的便宜老爹,提及父亲,倍感亲切。

    堂堂七尺男儿却有泪珠,少年人实感窘迫,顺手拿起手帕擦拭眼角,不经意间发现手帕上绣有鸳鸯图,其上还有一句诗词既见君子,胡云不喜?

    看到这句诗词,少年人又是心头悸动,他忙把头上的玉簪拔下来,与手帕放在一起。

    朴素的玉簪也只是上宽下窄的普通款式,玉质说不上多好,但却是母亲生前留给自己的遗物,只因为上面有一句父亲雕刻的诗词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既见君子,胡云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