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迟被他拉着乖乖跟着往外走,自他成为了乔迟后,他还未曾去看过伯伯,也许是他伯伯知道他边工作边上学太过繁忙,而且自己看病也花了不少钱,便也从不敢随意给他打电话,反而是隔一周会给他发一条短信,叫他注意身体。

    刚开始乔迟还会回复一下,但自从上次参加节目扔了手机后,他就把这事给忘了,此刻许惟时提起来,他只觉得羞愧,竟叫病中的老人苦等他了。

    两人出了庭院刚要上车,身后就有呼声传来,安叔捧着碗一路小跑,脸上又急又忧。

    “喝了?”

    许惟时看了一眼安叔手里的碗,低头看乔迟,看着乔迟理亏地移开目光,然后又恼恼的横了自己一眼。

    他伸手接了汤,摸着还有些余温便喂到了乔迟嘴边。

    “不苦的。”

    这醒酒汤许惟时以前喝过许多次,许氏集团刚做大时他不免要与人应酬,那时候几乎一周要有五天他是被阿勇搀回去的,安叔在家里看着,也不敢多劝,只是默默的烧一碗醒酒汤给他,此刻他见乔迟不喝,只当他是怕苦,小孩子心性想逃避喝药。

    乔迟看了一眼面前的汤,扶着碗咕噜咕噜地喝了,完了一抹嘴角,“我不怕苦。”说完就钻进了车内。

    许惟时将碗递给安叔,边上车边问,“那你怕什么?”

    乔迟默了默,将生平害怕的事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然后回道,“我什么也不怕。”

    话一说出口,乔迟就沉默了,他像是触碰到了一个开关,直接将两人昨夜发生的事摆在了明面上。

    许惟时看着他,似笑非笑,“你确实是什么都不怕,我还以为你敢做不敢认呢。”

    乔迟原本是不敢认的,此刻话说到这份上了,不认也得认了。

    “怎么不认。”乔迟迎上许惟时的目光,“你想怎么样?难不成还要我给你赔不是?”

    前排开车的阿勇张了张耳朵,飞快地瞟了一眼车上的后视镜。

    “那倒没有。”许惟时身体往后退了退,脸上憋着笑,“你这样有些恼羞成怒。”

    乔迟咬着牙,“我,没,有,怒!”

    许惟时点头,伸手在他背上摸了摸,安抚道,“没有怒,只有羞。”

    乔迟一听,一把甩下他的手,紧逼过去,“羞也没有,不就是亲了吗?这有什么好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