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深校服扔到一边,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短t,小臂肌肉线条流畅,紧绷的弧度漂亮到让人移不开眼睛。

    顾孟没忍住吹了声口哨。

    窦深回过头来,眼里是刚打出来的红,血丝向上爬,一眼看见他还怔了怔,顾孟问:“你们班同学呢?”

    窦深:“?”

    “你着急忙慌地跑出来,不是因为你们班同学在这吃饭?”

    七班就很神奇,开学第一天约饭还在班群里说,顾孟看了眼位置,大概也就这一块,指不定在哪个店铺里。

    窦深回过神来,勾了个笑,弯腰扯过校服,“就你们学霸聪明?”

    “我们学霸不仅聪明。”顾孟上前,拿出一管药膏,“眼神还好。”

    窦深挑眉,“这什么?”

    “你手。”顾孟说,“手背上全是口子,自己看不见?”

    窦深手很好看,又白又瘦又长,骨节处干净,拿画笔弹钢琴都很好看的一双手。

    上午砸窗本来就留了伤,这时候打一场架动了筋骨,伤口裂开,鲜红的血流了一手。

    “啧,真糙。”顾孟刚从药店顺出来一包纱布和双氧水,沾湿了上前,二话不说就往窦深手上按。

    “嘶……你大爷!”窦深骂道,手却抽不出来。

    顾孟个残废劲还挺大。

    “我没大爷。”顾孟晃了晃药膏,“你自己凃还是我来?”

    窦深皱了下眉,“我来,谢了。”

    话音刚落,巷子口传来很突兀的一声怒吼:“我操你大爷!窦深你个狗日的东西,你他妈是疯狗吗,刚开学你给我的人打成这鬼样子还在这打情骂俏!?”

    窦深药没来的及接,蹙着眉转头,来人寸头背心,穿着个大裤衩人字拖,嘴里叼了根烟,二十出头的样子,说这话还“呸”一声,把烟头吐在了地上。

    “窦深我都让了你一个学期,你他妈有完没完了!?”老九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