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着新递过来的病例,没几页纸,病情不严重。

    “又有新活啦?”卢娇端着水杯问他。

    “嗯,”陆戈头也没抬,“就一小手术。”

    “今天的?”卢娇问,“手术台可能不够。”

    “明天的,”陆戈把病例一合,“我先过去看看。”

    新病人是个和陆晨差不多年纪的小女孩,上学路上被车刮碰,伤了腿骨。

    今天把各项检查做了,陆戈准备给她安排明早的手术。

    “一中的?”陆戈一边写着检查流程一边笑着与家属交谈,“我有个妹妹也是一中的,距离开学还有几天,明天动完手术,不耽误上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陆晨的原因,陆戈对待同龄的孩子总是温柔一些。

    他对家属叮嘱了一些术前须知和注意事项,临走时还被病床上的小姑娘拉了衣角,紧张兮兮地问手术疼不疼。

    “不疼,”陆戈用病例轻轻压了一下对方的头顶,“像这样,睡一觉就做好了。”

    离开前他看那一张小小的病床边围着一圈人,心道一个小骨折就能召集这么一帮亲戚,当真是家里的宝贝。

    要是陆晨瘸了腿,估计也是这幅场面。

    或者更为夸张,姥姥姥爷指不定也要过来。

    回办公室的路上,陆戈这么想着,就一并想到了池朝。

    如果换成那个小崽子,那可能就另一幅场景了。或许对方连医院都进不了,自己找个狗窝过几天就能复原。

    投胎真是个技术活,陆戈心里有些唏嘘。

    不过他很快又想,就算再不济也应该有个老太太守在床边,再不济还有他呢。

    小野狗也不算野狗了,那得是家养犬。

    中午十一点半,秦铄卡着点飞奔来陆戈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