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只听得一连串的哀嚎,炸开的劲气直接冲击的数十个为首之人踉跄倒翻,如滚地葫芦般摔倒滚飞,宁枫又连连挥袖,他面前顿时狂风大作,一股股劲气几乎化作实质,犹如重重巨浪,翻腾着扑向人群,前方数百来教众顿时站立不稳,人仰马翻,又不断撞到后面的人,宁枫双手乱舞,几乎将前方舞成了一片暴风场,场中之人跌跌撞撞,翻滚扑趴,晕头转向,混乱无比,一个个犹如在不断翻滚的巨浪中身不由己的螃蟹,一个个想要相互搀扶站稳,却变成了相互拉扯,这前人中还未能向宁枫这边冲出十米,便一个个大喊大叫,混乱无比,不断跌倒、爬起,又摔翻,爬起,在跌倒,索性就撅着屁股趴在地上不在起来,护着头,免得被混乱的人群踩死。

    这混乱持续了整整一顿饭的时间,从一开始的几十人,到上百人,最终牵连到部上千人,此时场中无一人站立,部都或躺或趴或跪,人人头晕目眩,四肢无力,无法站立,所有人更是心中震撼,竟然有人能以人力制造暴风,一个人把一千多人干的爬不起来,这还是人吗?同时这些人似乎也“明白”了,为什么教主连反抗都没反抗,就将乾坤大挪移心法交了出来,他们以为自己看到了真相。

    宁枫说道:“我不喜欢别人算计我,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否则我不介意大开杀戒,我可以很轻松的让你们都站不起来,也可以很轻松的让你们躺下来就再也站不起来。让你们背后的人,别来惹我,部都给我滚吧。”

    宁枫说完,转身回山谷去了,刚刚那一番出手,他使出碧针清掌,搅动风云,看似轻松,搅的上千人晕头转向,站立不稳,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实际的威力,只是这一群明教教众功力太差,见识太少,很容易被唬住,而且他自己也消耗了八层内里,纵然是太玄经和九阳神功两大生生不息的内力,也一时无法接济的上来。此时淡然的转身就走,反而给对方一个深不可测的形象,还有就是他并不想和明教闹出不可调和的矛盾,所以除了那张士元,他并没有伤害任何一个明教教众,因为他现在还要依靠明教帮他修建祭台,到了现在,时间已经很紧了,只有最后一年的时间,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本打算去暗中跟着赵天宝,确认财宝押送,现在只有暂缓出发,先搞清楚工匠死亡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到山谷中,将事情和虚竹叙说了一番,对此突兀的情况,虚竹也无法给出具体的建议,只让宁枫先去采石场了解下情况。

    宁枫调息了个把时辰,在太玄经和九阳神功的作用下很快就恢复了内力,便去了采集青石的地方,此时这里青石采集和打磨依旧继续,只是匠人们似乎都兴致不高,一个个无精打采,有气无力,见到宁枫来了,也不复往日的热情,脸上反而带着一丝恐惧,一丝愤恨。

    宁枫对此很是疑惑,找到了负责统领这些匠人的一名小旗主,询问情况。

    “宁……宁大侠……这,大伙都说你抢了咱们明教的镇教神功,还威胁教主,要他帮你修祭台,说你……说你修完祭台,还要杀了所有的工匠祭天……”小旗主有些结结巴巴的说着,看来对宁枫很是惧怕,刚刚他可是远远的看着宁枫如何大发神威,将一千多人玩弄在股掌之间的。

    宁枫骂道:“放屁,这都谁说的?咱们也相处了一个多月了,你觉得我像那样的人?若我抢了你们的镇教神功,你们那周法王还能那么自在的与我称兄道弟?还杀你们祭天?这么蠢的谣言你们也信?”

    宁枫如此直白的骂道,反而让那小旗主安心了许多,回想这一个多月的相处,宁枫这人很有亲和力,毫无架子,和谁都能聊到一块儿,从来没有看不起下九流的匠人们。

    只听宁枫又问道:“刚刚我听说矿场死了人,是怎么回事?”

    小旗主说道:“昨日晚间,有几名采矿的兄弟睡下之后,今早就没能在起来了,等旁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现在还在等教中高手,查探他们的死因。”

    宁枫说道:“可否带我去看看尸首?”

    小旗主犹豫了一下,便点了点头,带着宁枫来到采石场外面的一处草棚,草棚之中正躺着七具尸体,已然僵硬,明教四大法王之一的赤掌法王正在检查尸体。

    当日在光明顶上宁枫与这位法王倒也见过,而这位法王约莫五旬左右年纪,就像一位和蔼的老人,练得一手赤沙掌,他也是当时除了赵擎天和阳天行之外,唯一没有开口嘲讽和辱骂宁枫人,此时见了宁枫过来,便客气的打了招呼。

    “宁大侠,你来了!”

    宁枫点了点头,问道:“这几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赤掌法王面色有些阴沉的说道:“这七位兄弟从外表看不出任何伤势,其实是中了截血封脉的手法,气血不通,心脉爆裂而亡。”

    宁枫看了一下完整的七具尸体,不由心中赞叹,不解剖尸体,就能查出死因,这可比现代的法医牛逼多了,就算是他自己,要对着这样的尸体去查死因,也是查不出来的。

    宁枫到没有怀疑赤掌法王话语的真假,问道:“可知道是用的哪家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