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之后脊背紧绷地瞪着岑蓝,手上失了力道,将岑蓝的腕部捏得没了血色。

    岑蓝惊讶得眉梢微动,但片刻之后却笑了起来。

    这次她是真的笑了,这小崽子还真是杂草般的生命力旺盛。这才死里逃生,却不是一味吓得不敢作为,还敢试探她举动的真假和底线。

    岑蓝笑得好听,好一会她才收敛了笑意,收起了手中红莲,看向姜啸,眼中多了几分真情实意的兴味。

    这小子阴差阳错的动了她千年欲劫,这般看来倒也不是全无道理。

    她索性借着两人这姿态凑近些,看着姜啸问,“其实我想起来的不多,只知是我逼迫了你……那晚我还布了合欢阵么?”

    姜啸见她凑近,连忙的松手后撤,却被岑蓝迅速以手勾住了后颈,迫他朝着自己低头。

    “你跟我说说,那晚我们都做了什么吧。”

    岑蓝的呼吸轻柔地喷洒在姜啸的下颚,诱哄的意味明显。

    两个人头次这般近的看着彼此,岑蓝发现这小崽子其实是个耐看的,虽说五官不是一眼惊艳,肌肤却细腻柔韧,头发乌黑稠密。

    尤其是他的眉目极出挑,唇形不薄,微微翘着,是肉眼可见的柔软。

    岑蓝从入道以来,从未去浪费时间沾染情爱。

    她瞧红尘痴男怨女多有病,就连独创的七情道,名为七情,实则是断六欲舍七情的灭人欲之道。

    哪怕欲劫难渡,她也未曾想过以情爱渡劫,毕竟人欲千万种,情爱不过只是其一。

    但如今她欲劫因他而动,她自然好奇他到底有何不同。

    更不可能放过渡劫的任何办法。

    元阴对她根本不算什么,只要不影响修为,她倒不介意哄他和自己相好,兴许能一举渡欲劫得大道。

    她的打算毫不掩藏,可她就算贴耳告诉姜啸,姜啸也根本不敢相信。

    姜啸被岑蓝的凑近吓得四肢都不会动了,脊背僵直地闭着眼睛,颤声解释,“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能自控,是,不是,那晚……那晚是师祖非要我那样做的!”

    他句句属实,却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