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龙却笑着说:“你那个形影不离的跟班呢,只身一人约我来这里,不怕我揍你一顿?”

    “不知道他看到这一幕会怎么想?”项小虎回头看了一眼董一山和另外一个身形笔直的人,没理肖玉龙的嘚瑟。

    “其实我挺佩服你小子,没上几天学,却特么能文能武,干事有板有眼,只是可惜,梗梗哧哧不识时务。”

    “现在不止穆丹,整个北省所有毕业的大学生都不回自己的出生地工作了,而我们,却拼了命的毁田盖楼,搞什么大城市。

    这让我不禁想起那些批判留学生的人,他们如果是北省农村的,或许会了解他们批判的那些人为什么。”

    “小虎子,你把我叫到这来,不是想给我上课吧?”肖玉龙还是忍不住了。

    “你们享受着这个社会上最好的福利待遇,霸占着最稀缺的资源,却从来不关心这个社会未来的问题,非常特么的无耻!”

    “你什么意思?”肖玉龙的不快已经接近愤怒的边缘了。

    项小虎不理他,甚至不看他,看了一下身下的土地,直接坐了下去。

    背对着肖玉龙缓缓说道:“我知道,就算你在穆丹所有的产业都赔光了,但你的财产,只要不霍霍,三五代都可以过着上等人的生活。

    但你想要更多,你的父亲或者还想着再往上更进一步。有些人,眼睛里除了钱和权,什么都没有,跟瞎了一样。”

    “这些跟你有个屁关系,别特么跟我扯这个,是不是找打架?!”

    项小虎叹口气,还是慢慢地说:“你们都说工资待遇、奖金福利都是行政给的,而社会上也追捧这种说法,甚至书上都不写这几个字了,尔奉尔禄皆是民脂民膏!”

    “你特么的!……”

    肖玉龙握紧拳头,几次抬脚欲试,想要踹倒这个可恶的背影,但都让董一山暗示着制止了。

    他看出来了,缓声慢语的项小虎未必不在盛怒的边缘,这个风险冒不得!

    “这块田里边种了庄稼,用的是绝了育的种子,种子上抹了农药,用来杀死土壤里的害虫,然后伴随着底肥种下去的。

    在它成苗之前农民会打一遍封闭药,就不会长草和豆苗争取养分。

    接下来,如果封闭药没盖住,还会打一遍农药。当然,成苗之后,还会追一遍化肥,让他长得更好。

    接着就是等秋天收割,然后打粮,一千平米的大亩,农民能挣二百到三百块钱。一百亩挣两三万,再加上行政恩赐的补贴,一百亩地能挣四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