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虽说医者父母心,什么病人在我们眼里都一视同仁。但是,花柳除外!我请各位想想清楚,花柳都是怎么得来的!”

    有人叹了声,“也有被无辜染上的。譬如家里的男人染上了,又染了自家女人。这女人在意怀孕生子,生出来的孩子百分百都会中招。也是可怜……”

    “可其中大多数女人并不是这样被染上的!们别忘了,那些病人都来自于哪里!”

    这话一出,大多数人又不说话了。

    好半天,才有人开口,“她只是想出名,医术也确实有目共睹……虽然她之前广开门扉,我们去问什么,她都毫不藏私的指点我们也只是想收揽人心。但到底对我们助益非小。如果我们这次能帮她,她重新走上正轨,也是杏林之福……”

    这一说,又不说话了。

    他们其中大多数都不是没良心的人,虽然之前回春堂她刚接手时,他们横竖看不惯她。加之她形式太招摇狠辣,又把京都的医道搅乱得一塌糊涂,他们更不喜欢。

    但后来他们去向她请教各种问题,她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是事实。

    这世上,就算是他们自己也做不到对外人这样不藏私。

    可去吧,他们实在不愿意接触那些花柳病患者。

    对他们百害而无一利。

    一时陷入两难境地。

    不止他们,这条街其他抱团的大夫们同样也在两难境地。

    而此时的百里绯月,却已经要走出这条街了。

    路过回春堂时,脚步顿了顿。

    她现在肯定要在大景呆相当长时间,这回春堂是扁老先生的心血,她势必要重开起来的……

    才这么想,蓦的,隔壁院子那一片透过围墙就能一眼看到,已经长得十分葱葱郁郁的葡萄藤发出一阵不知名的动静。

    东方卿还在这里住呢?

    但一片漆黑,完没点灯,也不像住了人。当然,这动静也不太像人。

    难道是什么钻进去的野猫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