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伤已经好了,我一点都不疼,这些疤又不丑,斐然不觉得难看。”徐斐然将衣袖又拉了下来,对徐婉柔声笑了笑,以表示自己并不在意这些疤痕。

    “斐然,那日是徐妙派人打的你吗?”想要确认安然的话,首先她得知晓屡次伤了徐斐然的人,到底是谁。

    徐斐然闭着眼睛回想着那日的事,他那个时候眼盲看不见东西,院中的声音他却是记得的。

    “阿姊,我不知道堂姐有没有派人动手,我看不见来的人,但我还记得声音,打我的人不是堂姐,好像……好像是一个年纪比较大的丫鬟,她打的很重。

    后来好像又来了不少人,堂姐她是后来的,她说看上了我的梨形埙,只是不知怎的堂姐来抢梨形埙的时候,将那个打我的人给撞倒了,再之后堂姐骂了我几句,怒气冲冲的走了,然后,院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了。”

    徐斐然能记起的,就只有这么多,这几句话无一不在给徐婉传达一个信息,动手的不是徐妙,她只是借着抢梨形埙的由头来保护徐斐然罢了。

    阿玉也意识到了这件事的真相,这般想想,她一个小丫鬟哪能吓跑二房那一堆丫鬟婆子,似乎每次她将那些人赶不走了,徐妙都会出现与她隔空对骂对打,却不曾带着那些人伤她分毫。

    如今才知这位二房的大小姐,只是表面泼辣,心底却是极善的姑娘。

    “小姐,昨日徐妙……昨日二小姐还送来了不少点心,是方大厨做的,很是好听吃,我还以为她不怀好心,可她什么也没做,扔下食盒就走了。”

    徐斐然十分赞同阿玉的话,附和道:“阿姊,昨日堂姐带来的糕点很好吃,有我最爱的红豆糕,阿姊你看,那个食盒还在我这呢!”

    徐婉顺着徐斐然指着方向看去,那地方放着一个双层的木食盒,正是徐妙昨日拿来的那个。

    方大厨在上京城颇有名气,此人只会为官家掌勺,他一月只入府一次,旁人给的银钱再多,他也不会坏了规矩。方大厨年近四十,这菜式、点心、佳酒样样都会,此人在上京城很受大臣们的青睐。

    方大厨一向不好请,他会的别人不会,那些点心独独只有他做的最好吃,他的厨艺一向广受好评,只是二房请他入房,又是为了何人?

    “昨日,二房为何要请方大厨入府?”徐婉总觉得有一丝威胁在靠近国公府,经过方才的回想与询问,她已经相信了安然的话,有些事情她需要清楚明了,才能去想余下的事。

    昨日离开院子的只有安然与无恙,他们一个去了二夫人的院子,一个在暗中监听二房正院的动静。

    “回小姐,来人自称是老夫人的侄儿,老夫人唤他子桓,两人以姑侄相称,不过此人的长像有几分南纪人的特点,至于他的真实身份,暗卫司还在查。”

    “是吗?祖母何曾多了一个侄儿?我年幼时问过祖母在家可还有别的亲友,她回了我没有,这侄儿在决武试前后出现,莫不是有什么阴谋?”

    徐婉的担忧正是暗卫司的担忧,暗卫统领楚诚也正在准备决武试的安全事谊。

    “小姐大可放心,有暗卫司在,不会出什么问题!”

    “但愿如此,可不要让南纪再弄出什么乱子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让人心情烦闷,却又不得不保持清醒,徐三思叛国又与南纪人接触,怕是在谋划一个大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