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正行给她的时候,首饰盒里确实有个标签,当时只注意牌子和价钱了,没注意多少克。

    沈子璐扶额头疼,只好说:“我忘了。”

    “这也能忘?”

    “嗯,这都一个月前的事了,我哪能想起来。”

    自己养了十八年的女儿什么审美能不知道,这条项链精致、内敛,带着冷冰冰的斯文气,不像她能看上的风格,反倒让她想起另一个人,就是在清华就读的关正行。

    “项链克数你想不起来,多少钱买的,在哪条路哪家金店买的没忘吧。”

    沈子璐底气不足,又怕她继续追问,“不是妈,你问这些干嘛,我买条项链不行啊?”

    “行,妈没说不行,只要你喜欢的,妈什么没给你买。”话锋一转,“不过小璐,这项链毕竟不是便宜东西,你得说清来处。”

    沈子璐一时语塞,隔着门,崔安雅问:“是他买的吧?”

    笃定的口气,没有任何解释也让沈子璐瞬间听懂‘他’指代谁了。

    “哪个他啊,”沈子璐强撑着,脑子里乱得不行,气恼的说:“妈,我洗澡呢,你等我洗完澡出去说行吗?”

    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

    “可以,我等你出来说。”

    崔安雅转身离开,坐在沙发上等沈子璐。

    今晚她肯定要问个明白,那孩子四千一顿的饭都能想到,送条项链怎么会想不出。脑子里越是出现精明的关正行,心里越是担心没心没肺的女儿。

    此时,浴室里的沈子璐急得团团转,这事儿要是被关正行知道,肯定要难过的,可除了他又没别人能帮她想办法。

    等等,还有一个人!

    脑子里灵机一动,赶紧拨通他的号码,电话响了七八声才接起,愉悦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

    “小璐,放假玩的怎么样?”

    沈子璐哭唧唧的说:“小铮哥,救命啊!十万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