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锡儒咀嚼的动作慢下来,“……好。”

    不管他在哪都会给公司拿到项目,反观他,好不容易谈个项目,还弄得十分难看的下场。

    吃过晚饭,沈子璐收拾碗筷,陶锡儒则回房间看合同。这是个度假酒庄的改建项目,设计费很客观。他心里不服,这种项目他也可以做,要不是他有个名校交换生的头衔,房主也不一定能看得起他,陶锡儒想,如果当初他出国留学,现在也可以混的很好。

    沈子璐从窗前经过,陶锡儒将合同整理好放在一旁,她问:“合同内容没问题吧?”

    “没有。”

    沈子璐接过他递来的合同,“那我就盖章回邮了。”

    “行。”

    陶锡儒见她拉开椅子坐下,一副有话要谈的架势,心里多少也猜到她要谈什么。

    “老陶,我们谈谈吧。”

    陶锡儒故作看不懂,“谈什么?”

    “道森的事,我觉得你还是跟他说一下的好。”

    陶锡儒沉默不语。

    沈子璐苦口婆心的劝:“我们瞒不住的,他迟早会知道。”

    “……”

    “我还是那句话,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不该有所隐瞒,他会理解你的。”

    “小璐,”陶锡儒突然打断她,沈子璐等着他接下来的解释。

    她猜测陶锡儒之所以对道森的事畏首畏尾,只是不想跟关正行讲明自己给公司带来的损失,怕他骂他;但陶锡儒心里真正的想法却是,我人都被你绿了,现在还要被你压一头,想看他笑话?绝对不可能。

    人心一旦装进了怨恨和愤怒,情感和理性的天秤便会被打破平衡。

    猜忌随之产生,一些过去你认为不算问题的问题,也在不平衡的心态下变成不可饶恕的过错。

    他说:“公司我有一半的股份,等于我有一半的话语权,我们俩在公司平起平坐,我凭什么要跟他说?我在公司里不能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