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陵何人（七）(2/3)
“其实你的话也不能说不对，”萧陵点着自己的手指道，“我也觉得那些魔族都挺该死的……”
见夙灵英难得有些稀奇地看着自己，萧陵摆了下手，继续道：“不过凡事总有例外，夙道长这样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总归不太好，虽说魔族九成九都该杀，但好歹还是要余富出几个豁免的名额……”
“谁？”夙灵英抬眸。
“比如说我，还有之前那个差点被你杀掉的前辈，”萧陵摇了摇头道，“夙道长的耳根子终究还是太软了些，那位闻人掌门不过对你吹了几句真假难辨的耳旁风而已，阁下便忍不住千里迢迢的跑来为其抛头颅洒热血……哎呀啧啧，果然都道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夙道长实也是个怜香惜玉、风流不羁的好男儿啊！”
越往后说，萧陵的语气越是饱含恶意与嘲讽，明明知晓对方不过是秉持心中道义，所以才来此意欲铲除那些害人的妖魔，却说得对方好似一个被软玉温香所迷，冲动莽撞的傻小子一般……
“……”夙灵英的额头上隐隐有青筋在跳。
然而，萧陵却在此时转了转眼睛，话风陡然一变道：“不知夙道长可曾听闻过金乌子这个名字？”
大概不明白他为何会在此时提起这种与两人先前的谈话毫不相关的话题，夙灵英在略微皱了皱眉后，方才回答道：“火鬼门曾经的老祖……？”
萧陵点了点头：“火鬼门原本只是个在仙界之中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而已，然却在百年前，因其老祖金乌子所做的一件事情而变得声名鹊起，妇孺皆知，夙道长可知此乃何事？”
“治水，”夙灵英面色平静道，“时值人间界山洪爆发，持续数年，无法可治，火鬼门初代掌门金乌子眼见此哀鸿遍野、民不聊生之景，于心不忍，故为使这场浩劫早日终结，在火鬼门后山化骨崖的一座烘炉之中，用禁法生生将自己的身体炼成旱魃，用以治水！”
“待到洪水成功退去之后，人仙两界感其恩德，遂尊称其为火鬼女魃尊者，而火鬼门也就此兴盛起来，不久后便成为仙门大派。”
萧陵道：“确实如此，所以这位金乌子掌门在三界之中的声誉自也极其之高，颇受众人敬仰，直至今日亦然……”
“也所以，萧某之前才要想方设法地阻止夙道长杀死那位前辈，”萧陵摊手道，“你可知晓那人究竟是谁？”
“……”夙灵英眉头紧锁地沉吟良久，然后，果断摇头道，“不可能，金乌子早已在当年退去水患之后便羽化登仙，此乃火鬼门历任掌门亲口所言，更何况此人的身份乃是个魔族，绝不可能是女魃！”
萧陵道：“她当年用来炼化自己的术法本就是禁术，其所炼出来的东西自然也是邪物！”
“然而身虽邪，心是正的不就行了？”萧陵冲对面显然犹自无法完全相信此事的夙灵英道，“毕竟若非是她以身殉道将自己炼成了一个魔族，还不知到底要有多少人死在那场水患之中，你们又何必非要计较那些有的没的？”
“可是传闻中她早已飞升……”夙灵英显然受到了一些冲击，眉间的川字久久不能松开。
“她当时既已成了个魔族，仙界门派的掌门之位自然无法再做下去……”尽管对方是为了拯救那些水患中的百姓所以才将自己给炼成了魔族的，但毕竟仙魔不两立，尤其是在当时仙魔战场上的情况还不容乐观的情势下……
且金乌子那时的情况也与现在差不多，走到哪里，哪里就会地裂木燃，在顷刻间化为一片焦土，着实是个无人想要的烫手山芋。
于是，火鬼门的一众弟子便在自己新选出的那位二代掌门人的带领下，一起将这位金乌子前辈逐出了门派，然而，对外自然不可能这样声称，只道对方已然功德圆满，得道飞升，并且还十分不要脸的、浩浩荡荡的在人间大肆建立自家这位开派老祖的宗祠和神像，用以纪念和弘扬对方的不世之功……
见夙灵英难得有些稀奇地看着自己，萧陵摆了下手，继续道：“不过凡事总有例外，夙道长这样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总归不太好，虽说魔族九成九都该杀，但好歹还是要余富出几个豁免的名额……”
“谁？”夙灵英抬眸。
“比如说我，还有之前那个差点被你杀掉的前辈，”萧陵摇了摇头道，“夙道长的耳根子终究还是太软了些，那位闻人掌门不过对你吹了几句真假难辨的耳旁风而已，阁下便忍不住千里迢迢的跑来为其抛头颅洒热血……哎呀啧啧，果然都道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夙道长实也是个怜香惜玉、风流不羁的好男儿啊！”
越往后说，萧陵的语气越是饱含恶意与嘲讽，明明知晓对方不过是秉持心中道义，所以才来此意欲铲除那些害人的妖魔，却说得对方好似一个被软玉温香所迷，冲动莽撞的傻小子一般……
“……”夙灵英的额头上隐隐有青筋在跳。
然而，萧陵却在此时转了转眼睛，话风陡然一变道：“不知夙道长可曾听闻过金乌子这个名字？”
大概不明白他为何会在此时提起这种与两人先前的谈话毫不相关的话题，夙灵英在略微皱了皱眉后，方才回答道：“火鬼门曾经的老祖……？”
萧陵点了点头：“火鬼门原本只是个在仙界之中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而已，然却在百年前，因其老祖金乌子所做的一件事情而变得声名鹊起，妇孺皆知，夙道长可知此乃何事？”
“治水，”夙灵英面色平静道，“时值人间界山洪爆发，持续数年，无法可治，火鬼门初代掌门金乌子眼见此哀鸿遍野、民不聊生之景，于心不忍，故为使这场浩劫早日终结，在火鬼门后山化骨崖的一座烘炉之中，用禁法生生将自己的身体炼成旱魃，用以治水！”
“待到洪水成功退去之后，人仙两界感其恩德，遂尊称其为火鬼女魃尊者，而火鬼门也就此兴盛起来，不久后便成为仙门大派。”
萧陵道：“确实如此，所以这位金乌子掌门在三界之中的声誉自也极其之高，颇受众人敬仰，直至今日亦然……”
“也所以，萧某之前才要想方设法地阻止夙道长杀死那位前辈，”萧陵摊手道，“你可知晓那人究竟是谁？”
“……”夙灵英眉头紧锁地沉吟良久，然后，果断摇头道，“不可能，金乌子早已在当年退去水患之后便羽化登仙，此乃火鬼门历任掌门亲口所言，更何况此人的身份乃是个魔族，绝不可能是女魃！”
萧陵道：“她当年用来炼化自己的术法本就是禁术，其所炼出来的东西自然也是邪物！”
“然而身虽邪，心是正的不就行了？”萧陵冲对面显然犹自无法完全相信此事的夙灵英道，“毕竟若非是她以身殉道将自己炼成了一个魔族，还不知到底要有多少人死在那场水患之中，你们又何必非要计较那些有的没的？”
“可是传闻中她早已飞升……”夙灵英显然受到了一些冲击，眉间的川字久久不能松开。
“她当时既已成了个魔族，仙界门派的掌门之位自然无法再做下去……”尽管对方是为了拯救那些水患中的百姓所以才将自己给炼成了魔族的，但毕竟仙魔不两立，尤其是在当时仙魔战场上的情况还不容乐观的情势下……
且金乌子那时的情况也与现在差不多，走到哪里，哪里就会地裂木燃，在顷刻间化为一片焦土，着实是个无人想要的烫手山芋。
于是，火鬼门的一众弟子便在自己新选出的那位二代掌门人的带领下，一起将这位金乌子前辈逐出了门派，然而，对外自然不可能这样声称，只道对方已然功德圆满，得道飞升，并且还十分不要脸的、浩浩荡荡的在人间大肆建立自家这位开派老祖的宗祠和神像，用以纪念和弘扬对方的不世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