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我过几天也要摧毁你一直相信的东西,到时候你再说我狠也来得及。

    “我不知道你具体情况,那你现在自己想,应该怎么办。”魏书云拿起木糖醇盒,倒出一粒塞到常湘嘴里:“你要是他,被冷漠无情女教师打击后会去哪里?”

    常湘一边嚼木糖醇,忽略了魏书云夹杂私货的吐槽,把自己代入吴谦易想了一分钟,然后又拨通了吴咏的电话。

    “给我抄地址。”常湘拿着手机一边交流一边吩咐魏书云。

    如果是别人,魏书云势必会来一句“你在教我做事?”,但现在是常湘吩咐他,他迅速拿出放在车里的笔和本,开始写字。

    常湘念了几个地点,然后挂掉电话:“我们先去第一个,这些地点都跑完,再找不到他就立刻报警。”

    “你说了算。”魏书云转动方向盘:“第一个地址是昌州市大酒店...昌州市大酒店八年前就拆了啊!”

    “拆了就拆了,去附近看。”常湘斩钉截铁。

    魏书云尽可能把车开得快一些,因为第一个拦路红灯停下来后,他随口问常湘:“这都是对他挺重要的地方呗?”

    但常湘没回答他,魏书云侧过头,发现常湘又要啃手。他无奈喊了一声:“湘湘!”

    “魏书云,你说他要是真因为我的话出事了怎么办?我没想到他这么脆弱,我以为他今天要么气势汹汹找我撒泼要么受到他爸的教育回头是岸。”常湘抓着自己的裤子絮絮叨叨:“我是不是应该用更柔和一点的办法,或者找一种他更能接受的方式。我也是第一次当老师,是不是做错了......”

    “你没错,别钻死牛角尖儿。”魏书云看了一眼倒车镜:“你是老师又不是神,做你自己认为是对的就行了。一件事情有一万种发展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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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能,就连数学也不是每次都能找到最优解。”

    常湘听完魏书云的话,终于放过了她可怜的手指甲,开始沉默。

    “昌州大酒店很久之前是有钱人才能来的地方,吴咏周末经常带他儿子来吃饭。”常湘自言自语。二人到楼上转了一大圈,向前台打听了一下,并没有一个十几岁的学生来过。

    纸上的地址就这样被一条条划掉。

    所有的地址都是吴咏回忆起的,在他意气风发、还没离婚的时候,带着吴谦易经常去的地方。

    常湘盯着倒数第二个地址:“纵横。”

    “这是哪?”魏书云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