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是她在沈府里的两倍了。

    莺儿也挺高兴,了然道:“府里的人都精明的很,其实以往并没有这么多,不过是看如今世子回来了,想卖个人情而已。”

    反正又不是她们要求的,别人要多给,不要白不要。

    莺儿将钱收好,拍了下阿宁,“等会儿我要随林妈妈出府,你可有什么要带的?”

    阿宁正欲摇头,忽地想起上次她因为半路被大夫人叫过去,原本想买的针线也没买,正好可以托莺儿带回来。

    莺儿应下,换好衣服就出了门。

    阿宁宝贝地揣着怀里刚到手的月钱,翻开之前准备好的小包袱,想了想,拿出一半来放进了钱袋。预备着下次出门托人捎回家。

    阿宁原先攒钱是为了给自己赎身,但她的身契如今捏在大夫人手里,这条路怕是行不通了,不过有钱傍身总是好的,至少也可以让娘亲她们过的好一些。

    想到父母,阿宁垂下眼,有些失落。

    当初她被卖到沈府为婢,说心里一点没有怨言,是不可能的。不过她知道家里拮据,爹爹打鱼种地都是靠天吃饭,弟弟读书要钱,阿娘身体不好,还得给人浆洗衣裳。

    爹爹偏爱弟弟,但阿娘却最疼她,常常从弟弟口中藏下东西来偷偷给她吃,爹爹早有卖她的心思,因为阿娘拦着没少发脾气。

    这些阿宁都知道,她也不愿阿娘再这么辛苦,所以爹爹终于和她提出来时,阿宁才没什么反抗就答应了。

    想到阿娘,阿宁眼眶有些发红。她家离京城远的很,前几年阿娘还过来看过她,去年就只有口信了,也不知家里最近过得好不好。

    要是能求世子个恩典,回去瞧一眼就好了。

    阿宁叹了口气,自己也觉得这有些异想天开。她家离得远,来回没个三天是不够的。自己不过是个普通的丫鬟,怎么可能告这么长时间的假。

    不过她现在这日子比在沈府时已经好太多,阿宁已经很知足了。人回不去写信也一样,只要知道阿娘她们平安就好。

    阿宁这边是暂时有了喘息时间,隔了一间屋子的秋烟那边却是完全相反。

    佑安堂内,秋烟跪在堂下,抬头看看老夫人,抽噎着擦了擦眼角的泪。

    吕氏放下茶盏,看着秋烟,无奈地摇摇头,“这又是怎么了?”

    秋烟磕了个头,道:“老夫人,奴婢无能,比不上新来的那个丫头,没能得了世子喜欢,请老夫人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