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清早,她便来寻他,可惜侍卫告知王爷一早就去京郊大营练兵了。一连六七日,李钰都没有再回过王府。她就是见不着他,她有些发愁,难道他是在故意躲着她?

    第八日一大清早,沈翊宁忍无可忍,拉着茯苓一同坐上马车,直奔京郊大营。你不肯见我,我偏要见你!

    京郊大营的守卫听闻马车上的娘子是齐王侧妃,立刻转身小跑进去通报。片刻之後,守卫来报,云麾将军不见她,还请娘子速速回家歇息。

    沈翊宁更是生气,一步跃下马车摘下帷帽,朗声说道:“官兵大哥,你与他说,如若他不见我,我便摘下帷帽站在这里等着,直到他肯见我。”

    茯苓心惊胆战地低下了头。

    守门士兵心下一惊,连忙跑进去通传。片刻之後,守门士兵终於迎着她进去。

    沈翊宁跟着士兵来到西北边一排低矮的营房。士兵恭敬地示意过後就退了下去,只留她一人待在原地。她深x1了口气,脸上重新挂上她一贯天真无邪的微笑。她甫一推开营房门,便看见旁侧坐着冷若冰霜的李钰,胡桌上已经摆好了几道早膳菜品。

    “娘子可有用过早膳?”他的的声音依旧是冷冰冰的。

    沈翊宁摇了摇头,朱唇轻启:“六郎呢?六郎可是用过早膳了?”

    李钰微微一愣,听到她如此唤他,面sE稍微缓和了些,将盛好米粥的汤碗放在她面前。

    两人一同用膳,两人皆默契地缄默不语,除了碗筷碰撞的叮咚声,饭桌上鸦雀无声。

    用过早膳後,她挪了挪木椅的位置,离他更近一些,用手指轻轻地划了划他手臂上的绢丝束腕带,娇嗔开口:“六郎可是还在生阿宁的气?”

    李钰看到她如此动作,听到她的娇软撒娇,心中的闷气顿时消失殆尽,不过脸上还是不冷不热的。

    沈翊宁继续往他身前贴了贴,朗声说道:“六郎,我们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夫妻之间若是有不合,就应该及时G0u通理解才好。若是长此以往,恐怕是要生出更多嫌隙的。”

    李钰对这“夫妻”二字很是受用,而且觉得小娘子这一番话也颇有些道理,他回握住她的手,不自然地轻咳了两声:“好!不过娘子一大清早坐了半个时辰的马车来京郊寻本王,莫不是单单只为了求和的吧!”

    沈翊宁笑YY地望着他:“六郎,我想学骑马。你可愿教我?”

    “哦,娘子为何突然对骑马有了兴致?”李钰看着她,又怕她在耍什麽花招。

    “之前在骊山围场,我看慧明县主也会骑马S箭,我就很是羡慕。而且听闻每年六月时,皇后娘娘还会举办马球b赛,长安的娘子们都会骑马打马球的。王、王爷,六郎,你教教我好不好嘛?”

    李钰捏了捏她的粉nEnG玉腮,拉起她的手,往外头走去。

    京郊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