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此刻他的耳根已经彻底红透,还透着烫人的热度。

    浑身暖意充盈。

    傅沉低低笑着,像个毛头小子。

    早上吃饭的时候,怀生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宋风晚一直低头不说话,倒是傅沉,总时不时冲着她笑。

    怀生啃着牛角面包,一直盯着两个人。

    这到底怎么了?

    三叔这样子,怎么像是痴了?

    “怀生,我待会儿要带你段叔叔先去医院,所以我们得先离开,我会让人送你和姐姐先回云城,到时候再派人送你回京。”随行的只有十方一个人,暂时只能这么安排。

    “嗯。”怀生认真点头,“三叔,段叔叔真的没事吗?”

    傅沉点头。

    “那你要照顾好他。”

    “我明白。”

    看病这件事,宜早不宜迟,缆车开始运行,傅沉就带着段林白先行离开。

    转了两班车,又做了高铁,到达一个最正规的大医院帮他检查眼睛。

    结果还是雪盲症,短暂失明,给他弄了点药,叮嘱了一些事宜,说过段时间就会好。

    这种诊断,虽然让人心口一松,但段林白此刻两眼一抹黑,压根无法适应,走路的时候,虽有傅沉搀扶,还是难免磕碰,险些崴了脚。

    周围都是人声,他却半点看不到,心底慌乱,手脚更是无处安放,好像每走一步都踏在悬崖边上,稍有差池就摔得粉身碎骨。

    在医院排队的时候,听到有人叫他,直接起身,还把人撞了。

    段林白很是恼火,偏又没办法,医生还叮嘱他,要保持身心愉悦。

    他当时很不难将护目镜直接扔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