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杳杳接过他手里已经变得温热的药,捏着鼻子,一饮而尽,孟祁寒静静的看着她喝,待她喝完,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颗小白兔奶糖,递给了她。

    或许他的士兵没有人能想到,孟祁寒平日时常板着脸,军装也穿得一丝不苟,口袋里却放着这样可爱的糖果。

    孟杳杳接了过来,说了声:“谢谢。”

    孟祁寒走出了帐子,孟杳杳剥开糖纸,将糖扔进嘴里,瞬间泪如雨下。

    明日会如何?她也无从知晓。

    她只知道,陆彦霖这区区五千人,和孟祁寒和帝国的铁骑若打起来,必死无疑。

    她甚至不能求他,因为,就算她求他,也不会有用的,改变不了,任何的结果,或许,明日就是陆彦霖的死期。

    这种,明知道结果,却无能为力的事情,让她胸口感觉到一阵阵憋闷。手脚忽然不听使唤的在抖。

    她无疑是个出色的演员,方才,在孟祁寒面前表现得波澜不惊。心底的恐惧和悲凉在他离开之后才慢慢涌上了四肢。

    感觉到喉头涌上一阵恶心,孟杳杳冲出帐子,在雪地上干呕不止,当她抬起头,才发现孟祁寒居然还站在她的帐外。

    在零下快三十度的雪夜里,他站在她的帐外,背对着她,听见后面的声音却没有回头,须臾,便走了,在雪地上踩出深深浅浅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