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晨去邮局给孟祁寒寄了信,大概一周后,他会收到信。

    船笛响起,巨轮开始缓缓的移动,孟杳杳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忽然瞥见码头,朝这边疯跑的那道熟悉身影……

    半小时,孟杳杳坐在了孟祁寒的车后座上。李清章在前头开车。

    她实在没想到,孟祁寒居然有办法让人家轮船掉头回来,此刻垂着脑袋,又乖又怂。

    孟祁寒觉得孟杳杳是疯了,胆子越来越大。

    “是不是,一天不气我,就一天不舒坦。跑到国外去做什么?”

    “留学。”孟杳杳言简意赅。

    孟祁寒脑门气得嗡嗡响。

    “之前送去死活不去,现在又在发什么神经?”

    孟杳杳面无表情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反正不想看见我,我去哪都是一样的。”

    “谁不想见到?”

    “嫌我烦,赶我走。”孟杳杳转头看向车窗外。

    孟祁寒肺都要气炸了。

    回想起她十四岁前一天晚上,她半夜抱着枕头来,说冷,要和他一起睡。他义正言辞的拒绝后,她就开始不对劲。

    敢情,是在为那件事生气啊?

    可他又敢确认。

    直到到了家,房门一关,只有他们的时候,他一把拉过她,郑重其事的盯着她说:

    “孟杳杳,我再跟解释一遍,现在开始不跟睡是因为已经长大了,再过两年已经是要嫁人的年纪,没有半分要嫌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