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胤祚来到储秀宫,记得去年赫舍里皇后之妹封了平妃。

    敲开门,不顾奴才惊掉下巴的眼神,腰间的带子一解,一右一右抽昏两名太监。

    开门声惊动宫女,点了灯出来查看,不料人没看清结结实实挨了一灯笼,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胤祚走过去踩灭地上的蜡烛,手里的宫灯搁在地上,步上台阶推开门走进去。

    在门边的梳妆台上,随意拿了一支长短趁手的金簪子,一步步走到室内。

    熟睡中的平妃冷不防头皮一痛,硬生生被人从床塌上拽到上。

    饶是个死人都能从棺材里蹦出来,平妃双手护着脑袋侧首看去,不是在梦中。

    力大无穷的胤祚死死薅着平妃脑后的青丝,将人从内室一路拖死狗一样扯到门口。

    “叫啊!”胤祚由着平妃呼救,心里门清戒备森严的宫中,巡视的侍卫可不是吃干饭的,要的便是把人引来。

    “六,六阿哥!”平妃双手奋力去拉扯脑后攥得死紧的手,痛到眼泪夺眶而出。

    “救命,来人啊!”平妃骇然,无论如何挣动,不顾仪态的翻滚打转,依然挣脱不开不大的手。

    平妃凄厉的叫声惊动睡在耳房的陈嬷嬷,披衣下地快步来到主子门前。

    推开门的刹那,陈嬷嬷整个人僵成冰雕,眼前情形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嬷嬷救我!”自九岁入宫以来何曾如此狼狈过,平妃又急又怒,“六阿哥疯了!”

    主子的哭声唤回陈嬷嬷惊飞的神魂,扭身朝门外大喊:“来人,快去请皇上!”事关皇子她们这些奴才可不敢擅自动手。

    胤祚气定神闲,拿金簪的手狠狠的朝平妃肩头划去。

    “啊!”平妃痛叫一声,“快拉开他!”

    “六阿哥快住手!”见血了!陈嬷嬷惊得肝胆俱裂,“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苦下如此重的手,娘娘可是您的庶母,这要是让德妃娘娘知道了……”

    簪子染血的尖端就抵在平妃太阳穴上,胤祚好整以暇看向话里话外威胁他的奴才,似笑非笑的递去一眼,有本事说下去。

    陈嬷嬷到嘴边的恫吓不得不咽回去,平妃娘娘若有万一,赫舍里家族必会扒了她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