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源面露踌躇,他虽善画,可正如四殿下所说,是个琐碎细致的工程,他如今在翰林院初露头角,也没那么多空闲去跟纪姑娘参详画作,该如何是好?

    纪明夷暗暗着恼,就知道陆斐这厮不安好心,存心坏她姻缘。

    眼看着煮熟的鸭子快飞了,纪明夷正想着要不要另寻对策,陆斐却道:“不如这般,白兄晚间作画,我呢,白日里则将画作带去给纪姑娘,如此既不耽误白兄当差,也省了纪姑娘的工夫,二位以为如何?”

    白清源简直热泪盈眶,他一定是祖上烧高香,才能在京城遇见这么多大善人——看来皇城虽不及他们那旮旯淳朴,里头人心也不坏嘛!

    纪明夷也几乎要流出眼泪来,这个陆斐真是诡计多端,本来还想他帮白清源做媒,这下不成了白清源帮他做媒么?

    不该是这样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