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属下不明所以:“武林大会在金陵举行,圣子缘何要去芜湖?”

    殷皓好脾气地笑了,似乎很是温文尔雅的样子:“若我是盗药者,必会选武林大会下手。但出手前,我必定要选一处,试验手中圣药威力。”

    “那为何会是芜湖?”那名属下仍是不服:“芜湖与金陵相距上百里,武林大会举办在即,盗药者若想试药,为何不选一远处?你们为何这般看着我?”

    除了他以外的其他人,都在用一种似是怜悯,又似是愤怒的眼神看着他,令他不解中有带着些许惊悚。

    殷皓还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他耐心解释道:“芜湖人多、不过于繁华,更便于试药。且芜湖城内势力简单,想逃也容易,自当选此处。”

    “可是……”那属下还是有些不服,他与其他人不同,是南诏国王亲自选派下来,督察、协助殷皓破案的国主使臣,怎么能像其他人那样为殷皓马首是瞻?可殷皓这人滴水不漏,又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他除了拼命反对他提出的一切观点,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

    见他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殷皓主动给他搭□□,让他不至于丢脸:“这些不过是我一家之言,但盗药人逃向东北,我们顺着他留下痕迹追去,不日便能拿回圣药。”

    这可以说是大大的让步了,且殷皓态度太好,使臣也不好意思再纠缠,随便又说了两句便离开,只剩下殷皓与他真正的下属。

    辛癸原本是殷皓的伴读,后来殷皓被选为藏器神教圣子后,他也跟着入教,现在是圣子座下的第一谋士。

    辛癸面露杀意,语气冰寒道:“司马平之对殿下不敬,可要属下派人杀了他?”

    殷皓神色更添几分温柔:“何须如此?他是父王的人,若是能为我所用,捅我那好父王一刀,岂不为一大美事?”

    辛癸佩服地拱手:“还是殿下思虑周全。但不杀他,难道要陪他慢慢找?圣药多丢失一天,便多一分风险,若是圣药被那小贼用尽,殿下又要受国主苛责。”

    殷皓神情专注地看着桌上舆图,仿佛在看自己心爱之物那样专注。见不止辛癸,就连其他侍从也面露不忿,不禁轻笑起来。

    “我知你们忠心,但圣药几乎取之不尽,哪怕放开了用,十年内能用完算他们本事大。况且,现在最急迫的并不是我们。”

    他右手轻轻抚上腰间代表王子身份的玉佩,神色更加温柔:“圣药虽毒,但用得好却能延年益寿。只是不知,急的,究竟有多少人。”

    藏器神教也丢了圣药一事,所属机密,出来寻药的圣子并未大张旗鼓,只秘密寻找,故而几乎无人知晓。

    但同样丢了圣药的魔教圣女,却在临安大展拳脚。除陈子玉以外,还抓到二十多个盗药者同伙。

    “为什么抓我们?你知道我爹是谁吗?快放了我!”

    “姑奶奶,小的平日就是偷点东西,勉强糊口,绝对绝对不敢对您这样的美人儿下手啊!”

    “你们魔教有何阴谋?随意指认、随意抓人,天理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