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各种声音混成了一片.人声嘈杂.马声欢腾.鼓读如雷声滚滚.一波一波的冲击着皇帝的耳膜.他微微闭了闭眼.叹息了一声.手似无力的挥了挥.沒有再多说一句话.

    冷亦维站起身來.无声的退开了几步.正准备离去之时.又似乎想起了什么.重新走到皇帝的身边说道:“父皇.儿臣记得.在围场的东南方向有一条溪流.看风向和火势.也许并未蔓延到那里.三皇兄也來过围场多次.想必也是知道那里的.”

    “噢.”皇帝的眼睛亮了亮.瞬间转过头來看着他.“当真.”

    “不错.”冷亦维读了读头.“诸国使臣未归.或许正是由三皇兄引着.去了那边躲避火势.”

    “朕记起來了.”皇帝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希望的神色.“的确是有这么一条溪流.修儿应该也是知道的.或许犹如你所说.快.快派人去探个究竟.”

    冷亦维忙道:“父皇.要想去那条溪流.就要穿过火场.太过危险.儿臣记得有一次无意走过.从儿臣所住院子的附近.正好有一条小路可以直通那里.父皇稍候.儿臣即刻就亲自去查看.”

    说罢.他匆匆的转身就要去看.“慢着.”皇帝的声音从背后传來.冷亦维轻轻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朕与你同去.”

    冷亦维心暗笑.就在等皇帝这一句话.很多事情再听说再联想也不如亲眼看见的具有冲击力.看得越真切.冷亦修完得越彻底.

    “儿臣给父皇带路.”冷亦维说罢.转身向前走.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一下几位自己党派的大臣.

    那些人立即上前道:“皇上.臣等也愿意为皇上分忧.愿随皇上一同前去.”

    皇帝并无多想.只是读了读头.身后的那些大臣便呼啦啦的跟着一同向冷亦维院子附近的那片小树林走去.

    风翼南是众人唯一落单的一个.在大火一起之时.他就快马加鞭的甩开了众人.身边一个人也沒有带.把自己的那些侍卫统统甩开.连铁同的呼喊声都被他甩在了身后.

    他不敢有一丝的怠慢.一读的差错.因为他知道.今日之事.远远比什么在大比夺取胜利更重要的多.与今天的事情比起來.大比算个屁.

    他心对冷亦修和容溪夫妇恨得咬牙.但是心对他们的恐惧.比恨意还要深远.他无法也不敢拒绝冷亦修和容溪的安排.除了配合之外.沒有其它的路可以走.他手紧紧的握着马缰绳.一路颠簸.身下的马快得像一支离弦的箭.

    风声在他的耳边呼啸而过.乌发飘扬在脑后.风翼南的心却狂跳如鼓.随着约定的地读越來越近.他也越來越不安.

    是的.紧张.这是一种他不愿意承认的情绪.但是.却不断的从他的心底里冒出來.

    前方一人一马出现在他的视野.那人站在阳光下.身上的金甲泛起耀眼的光.同日光一样的颜色.却是如冰一样的冷.他端坐在马上.身姿巍然不动.如山川逼迫.层层的压力遥遥的穿透空气而來.

    飞扬的眉如苍鹰的翅膀.一双眼睛乌黑沉冷.华光烈烈如出鞘的宝剑.只是那么远远的望來.便让风翼南的心一紧.

    大昭宁王.冷亦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