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好.”风翼南也惊了.“不是只在肩头吗.不是要害部位.怎么会不好.”

    “伤是在肩头不假.只是……这是镖伤.而且.镖上有毒.”女医的最后四个字声音低了下去.但是仍旧像滚雷轰鸣着掠过风翼南的耳朵.

    “有毒.”风翼南的手指抓住了屏风.门外的铁同也听得真切.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星宁郡主是沙平王的小女儿.最是疼爱不过.可谓是掌上明珠.这次前來本來就不怎么放心.还是星宁郡主硬缠着來的.沙平王拗不过女儿.再三嘱咐风翼南.输赢不重要.他女儿的安全最重要.

    风翼南当时还拍着胸脯保证.让他放心.无论如何都会保证郡主的安全.一定会让她毫发无伤的回來.

    可是.现在别说毫发无伤.甚至有可能连命都搭在这里.

    他再也顾不得男女有别.抬手“呼”的一声推开了屏风.快步前來.还沒有到床跟前.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有些腥有些臭.他的心里更惊.这明显就是毒的迹象.

    门外的脚步声不断的响起.还有人追问铁同.“星宁怎么了.”

    “是啊.她怎么了.”

    风翼南沒有再上前.他只瞄了一眼.看到那一片雪白肩膀上的黑红之色就明白女医所言不假.他沉着脸.“有沒有解毒之法.”

    女医的脸扭曲着摇了摇头.

    风翼南的脸色越发的难看.房间里的烛火遇在他的脸上.照不亮那一片灰暗之色.眼晴里的光芒如星火一读一读的灭去.最后只余下一片死灰.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次大昭之行就如同被下了诅咒.沒有一件顺利的事情.事事都像落入陷井了.怎么退怎么转都走不出去.

    风翼南不知不觉的握手成拳.满腔的情绪不知道该如何发泄.

    “少将军.属下还有一个法子.”铁同忽然在外面喊了起來.

    风翼南霍然回首.

    冷亦修看着容溪睡下.他看着她微微舒展的眉.心里的那丝愧疚再次袭來.世人只看得到她跟在自己身边所获得的荣华富贵.却不知道.在她的心里.这些都是过眼烟云.她留在自己身边.只是因为自己这个人.

    不是因为自己的地位.不是因为富贵.只是因为自己这个人.本身.

    何其幸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