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松子见此失心疯的咆哮,他始料不及,女子真宁死也不从他。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在这时,啪嗒一声!那炳极锋匕首应声掉地,寻声望去,在地匕首一侧竟有着一粒槟榔。

    “叫甚?怕街坊不知晓你在此地强抢民女不成?还是雾隐中人就好这等勾当,当街‘行凶’,图个快哉?”

    木松子浑身一哆嗦,方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之势,此间却硬生生的瘪了下来,不光心神这般,裤裆也是。

    木松子回首瞧见泥瓦墙上正是迎风立一人,面带浅笑,饶有兴趣的瞧他。

    拐角的女子也是吃惊,更多是诧异,程度不亚于木松子,瞧她十指尖尖抚在胸前,轻声道了一句“川秋雨。”

    “是你这个天杀的狗杂碎,又坏老子好事。”多是羞怒在心头,衣不遮体的模样被仇家给一览无遗。

    “区区五段下游,也敢,英雄救美?前日我一时疏忽,才落了你的下手,这番再取你狗命。纳命来!”言罢就是手提长剑,磅礴灵气席卷而来,五段中游修为尽出,不遗余力,欲一剑了结眼前此人。此剑甚锋,破空而来,木松子一剑当先,剑还未知,锋芒已至,直朝川秋雨面门而来。

    川秋雨此番再瞧他就如同小孩耍个木剑,过家家一般,刻意缓了半息,才是轻巧巧一个侧身将这剑将将避开,衣不破,人未伤。

    木松子大惊失色。

    他翩然点地,却还是方才的泥瓦墙处,不偏分毫,笑“你方才言还从未有过睡不得的女子,你也不例外。此言差矣,以我所看,她便是例外。”

    川秋雨也不知晓自身怎会说出这般话来,已是语塞,接不下话来。

    楼三千不知何时冒出一句“这句老夫喜欢,小子好风骚呐。”含笑风也是点头应是,漆黑一笑“俺也一样。”

    “前些日子,我确不如你,可你不曾听过一句话么?”还未说完,就在此时,川秋雨见他恍惚,举手沉声一喝“飞廉!”镜海之中又道“凝意鬼阵。”

    刹那间,飞廉当空,风起云涌,飞沙走石。骄日掩面去,厉鬼伏地来。

    木松子目光所及之处尽是荒芜,方才泥瓦小巷烟消云消,百鬼并行,朝他而来。飞廉在天,一千八百尺,他极目望去,不见狰容,待它伏地嘶鸣,他才方知何为人间大凶。一爪刺来,风刃万千,直击丹田,木松子哪还知道躲闪,呆愣原地,遂是一声狂吼,他废了。

    木松子倒地不起,口挂殷红,愣头愣脑,口中重复念叨“什么话?”

    川秋雨闻言还是诧异,一息才是想起,方才问他可曾听过一句话,笑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呐。”却暗里寻思“飞廉兼神源所画凝意阵委实可怖,都未出手,将这痴儿给吓傻了。看来二位仙童所言不假呐。”

    川秋雨留他一命,此间他已是痴傻废人一个,杀他无用。方才听他先鸣集中散言,红娘估摸着陷入困境,拿他前去讨人,最好不过。

    川秋雨纵身跃上前将痴傻在地的木松子给拎在手中,收了阵法,飞廉去,阵法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