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老子制不住你们,不就是打群架吗?你们自以为姓朱,是太祖的子孙,就以为老子没皇姓帮手吗?难道代王、衡王、周王、鲁王四府万把口子怕了你们不成?哼!大家都姓朱,打群架,谁怕谁?”

    ……

    “奸人!”

    “佞臣!”

    “你……你自个在得了多少好处咋不说?凭啥要让大明忠心王爷去奴儿干都司受苦?”

    朱由校个头小,他若不跳起来大骂,刘卫民还看不到他呢。

    “你给老子等着!等老子抓住你,要你好看!”

    刘卫民很是撒了一通气,冷哼一声大步走入自家院门,刚一脚踏入府内,自个差点没哭出来,只见大大小小好几个,全躲在门后,竟没一个出去帮自己骂架。

    “说不回来吧,非得让相公回来,回来了,又不帮相公!”

    刘卫民气哼哼,也不理会一帮大大小小女娃,照着小刘卫坤、余小胖子就是一人给了一脚。

    “混账小子,女人骂架不雅观,你们两个臭小子为何不帮老子?”

    小刘卫坤有些怕他,不怕也不成,家里有姐姐压着,动不动就是一阵训斥敲打,余小胖就又有不同,打一开始就不怎么怕他,摸着屁股嘟囔道:“小旗大人就会欺负俺,卢大哥、黎大哥你咋不踢?一群王爷、郡王,好几百号人呢……”

    卢象升、黎宏业以及刚刚自河南回来的方从哲、刘文炳、方逢年、朱大典、马士英,住在他家里的李承启、张文灿,或是一脸尴尬,或是满脸好笑……

    方从哲自不用多说,三朝首辅可不是盖的,方逢年、马士英、卢象升、黎宏业四人年纪相仿,相差不是很大,朱大典年纪稍大四十岁,但春闱中榜也只比马士英先了一步,朱大典为兵部主事,原应是南京户部主事的马士英,因为户部账册的事情,离任了不少官吏缘故,现入户部任主事,这些人都还好说,都还只是新进没几年,或是刚刚中举上榜,唯独刘文炳特殊,是万历二十二年中举,如今都是六十出头之人,而官职更是边缘职司尚宝司司丞

    万历二十二年进士,六十出头才混了个从五品官职,还只是掌管印信之类官职,可见混的确实不咋滴。

    老的老,少的少,不是没职司,就是有了职司也都是些无关紧要低级职司,而且还是有南方,有北方之人,就这么一群人,怎么就跑到了一起了呢?

    想不明白,他也就懒得再想,众人入了前厅,一一坐下后,刘卫民看着面红而润的方从哲,嘴里就是一阵叹息。

    “方阁老可谓是春风得意,小子却成了一个脑袋两个大,一帮混账不找内阁麻烦,不寻陛下,偏偏找上了小子!你说气人不气人?”

    方从哲却笑道:“还不是镇国自个胡言乱语,若非如此,又怎会如此,又怪他人何来?”

    “~方阁老啊……你诚心诚意评评理,小子究竟是帮他们,还是害了他们?朝堂上要减他们的俸禄,又不是小子提的,二十万,十几万宗室子弟,让人还怎么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