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逢年、孙传庭亦是摇头叹息,黎宏业却不怎么在意,笑道:“反正东主会弄银钱,去年净入账就有千万两,咱也不用替东主担心没钱财。”

    众人又是一阵苦笑,论起来钱,还真没哪个家族有刘大驸马挣得多,也只能无奈苦笑叹息,却也将此事记在了心下,他们可都是知道,去岁城内的建房匠人赚了个钵满盆满,冬雪虽未化尽,“包工头”们早早就摩拳擦掌了,正翘首以待新校区开建呢,而且比皇宫三大殿还积极,一旦用水泥修建路面,里面又将蕴含着如何惊人的财富?没人知道,但他们知道,就算用金山银海也难以形容。

    “以往只是听闻刘驸马如何狂妄霸道,越是了解,越觉得可怕啊!”孙传庭微微叹气一声。

    卢象升挠了挠头,说道:“好像是如此呢,以前吧……总觉得老东家不靠谱,可是回头看看,军略上,不说老东家三千散卒夺了界凡城,也不提江南之事,老东家仅仅只是提供一些物资,刘卫山、刘卫海两位将军硬是死死压着建州贼动弹不得,就是老东家的阿哈小豆芽,也夺了奴儿干都司大片土地,仅敢战之野人女真就有四千之数,冬日里更是与建州贼阿敏万卒大战,结果阿敏大败而逃,斩敌两千,仅俘虏就超过三千之数,听闻建州老贼差点因怒砍杀了阿敏。”

    卢象升叹气一声,说道:“早先年,老东家说卢某只是一个先锋之将,原本卢某还不甚服气,自幼熟读兵书,怎么就只是个先锋之将呢?”

    方逢年、孙传庭一愣,卢象升看到两人表情,更加无奈苦笑,手指了指黎宏业,叹气道:“孟扩兄最是清楚,后来吧……仔细想想,卢某性情确实有些浮了些,越是琢磨老东家对南洋的事情,越觉得想的简单了,再看看余总兵、刘卫山、刘卫海、小豆芽刘忠国所作所为,越是琢磨越觉得……老东家撤离了沈辽数十万百姓……不简单。”

    “尽管老东家最终目的没能想明白了,但永宁公主的满月寿宴上君臣对话,再次验证了老东家的厉害来。”

    方逢年虽是文臣,与方从哲的关系也让他知道不少事情,叹气道:“是啊~若非一场君臣对话,若真的按照孙大人调动山西、河北、山东,以及川、贵、云、广、浙二十万兵马,一旦失败,谁又能想到后果会如此之严重?”

    “兵围北京城啊……”

    卢象升无奈摇头叹息,四人谁都知道,没人能够承担这种后果,就算皇帝也要向天下下罪己诏,也要去太庙叩头谢罪,更何况一力主持的孙承宗,支持的文武大臣,究竟会因此死上多少大臣,没人知道,也没人想要知道。

    屋内一时间,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