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年年也是怕他把自己扔出去,赶紧伸出手紧紧抱住他脖颈。

    温软的手臂搭上他冰凉的肩,石安秋只觉得浑身一颤,跟着打了个寒战。

    他从未与人这般亲近过,哪怕是年少无知时,也懂得保持距离,而如今……

    他低头看向她满眼是他的姑娘,所有将出口的讽刺和怒怼,都化成了叹息,消散在喉咙里。

    就在他抬步准备往外走时,那王元庆匆匆忙忙套上衣服,冲石安秋背影怒斥道:

    “石总管你这是做什么?”

    他刚刚正在兴头,这会儿突然被打断,早已是怒火丛生。

    石安秋没有回头,只冷冷的回话道:

    “抱歉王大人,这小舞姬跟咱家有过节,就这么放到王大人这里咱家实在不放心,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放在自己身边比较踏实。”

    他说完,王元庆就急了:

    “石安秋你耍我?你就不怕我把你告到皇上那里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我若出手,你觉得皇上还会留你?”

    石安秋闻言,鼻间发出一声轻嗤,“王大人这话严重了,您也别忘了,上次陌城贪污一案,还是咱家帮您压下来的。”

    贪污一案,连贵妃家同胞哥哥都被流放到了边境,若不是这件事,贵妃娘娘何须拉拢他来稳固地位。

    话音一落,王元庆果然没了话音。

    石安秋抱着覃年年掂了掂,侧脸隐在阴影里,让人看不出他神情。

    临走前他对身后之人道:

    “今日这事咱家确实对不住王大人,王大人把贵妃娘娘胞兄推出去顶罪已经得罪了她,若想当官当的安稳,咱家愿为王大人出力。”

    说完,他回头瞥了一眼王元庆,只见他怔怔的站在那里,神色复杂。

    没有探究他想法,石安秋抬步从侧门离开,门外姚福早已经等在马车旁,见石安秋抱着覃年年出来,他先是一惊,随后快速回复神色,放下凳子,伺候石安秋上马车。

    上了马车,石安秋将覃年年往铺满褥子的小塌上一扔,喘着粗气冲姚福吼了一声: